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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茶茶呵……”男子的聲音喑啞低沉。
“胡說!您如今心裡頭只有晗初妹妹。您最喜新厭舊!茶茶好傷心……”
話音一落,屋內就此陷入靜默之中。然而只是一瞬,沈予已答了話:“我不是說過了?她是有幾分姿色而已。但她跟過赫連齊,怎比得過你將完璧之身給了我……”
餘下的話,晗初已不想再聽了。可偏偏她步履沉重,不得不聽。
“晗初妹妹天姿國色,您難道不動心嗎?”
“動心歸動心,狎妓而已……不提她了,你想敗壞小爺的興致?”
狎妓而已!呵!晗初無聲地嗤笑。
屋內好似又響起了一陣女子的呻吟,比方才那一聲更嬌媚、更放縱。緊接著,茶茶已嬌滴滴再道:“小侯爺,茶茶受不住了,求您給我罷……”
聽聞此言,晗初忽然覺得胃部翻湧,明明晚上沒有用飯,卻是這般難受作嘔。她捂著口鼻再次後退一步,卻忘記自己身後是臺階,一腳踩空便跌了下去。
晗初頭一次慶幸自己失了聲,否則此刻必定會尖叫出來。然而她跌倒的動靜實在太大,終究是將屋內一對纏綿鴛鴦驚動了。
“誰?”但聽沈予一聲喝問,繼而屋門已被從裡開啟。燭火順著大開的屋門宣洩而出,瞬間灑了一地柔光。
沈予就站在逆光處,晦晦暗暗看不清神色。
晗初跌坐在地上抬眸打量,見他赤裸著精壯胸膛,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綾綢衫褲。可即便是這條衫褲,想必也是正要脫掉的,腰帶已然鬆鬆垮垮。
與此同時,沈予也正在打量她。
“晗初?”他低低反問,仍舊保持著開門的姿勢,手中還握著一把匕首。
就著散落而出的燭火,沈予清楚看到了晗初的嬌顏,娥眉蹙起、下唇緊抿、面色蒼白,眸中是隱隱的厭惡。
沈予頓覺胸口被一塊大石忽然壓上,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來當真可笑,他沈予對著旁的女人是甜言蜜語舌燦蓮花,每每哄得她們如上雲端;唯獨面對晗初,有些話他說不出來,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這事若要傳出去,丟人倒是其次,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堂堂的“風流小侯爺”,竟會對一個女人不善言辭。
連沈予自己都不願去相信。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恰如此刻一般,他彷彿也是失了聲,只能定定看著這名喚“晗初”的女子,無從開口,無從解釋。
兩人便如此沉默著對視,最終還是沈予先回過神來,跨出門檻想要扶她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他俯下身軀朝她伸手,指尖堪堪觸碰到一片衣角,晗初卻忽然向後一閃,如避瘟疫似的躲了過去,兀自從地上站起身來。
她實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就連憎惡躲閃都如此美妙。沈予苦笑著看向晗初,一個逆光,一個順光,他看她清清楚楚,她卻未必看得清他。
“晗初……”沈予低聲再喚,語中帶著幾分痴迷、幾分心虛、幾分擔憂。
彷彿是被自己的名字戳中了痛楚,晗初立時快步後退。她的目光越過沈予看向屋內,依稀可見茶茶酥胸半裸,正倚著屏風對她微笑。
電光火石之間,晗初立時明白了什麼。饒是她再笨,從前也見過不少爭風吃醋的戲碼,只是用到了自己身上,她便看不透了。
她曾以為茶茶與自己同病相憐,可眼下看來,自己比茶茶更加可憐。
晗初自嘲地笑了笑,沒有再看沈予,轉身便往院子外跑去。她聽到身後有人喚她,也知道是誰,但此刻她只覺得足痛難忍,一刻也不願停下。
“晗初!”沈予在她身後再次喝道,正想追上去,卻被茶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