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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游出的少年氣和不曾違心的話。
“當然會,學府還沒給出考核我就拍屁股走人未免也太沒勁了。”
“那你可得小心,照零榆學府的意思這三年的遊歷沒準就是最後的考核,別光顧著玩樂。”
天漸漸黑了下去,趙天傲拜別嚴寒山後悠然地踏著步子走回玉樹苑。
翹腳樓底的廳堂圍坐著四人。
餘孃的團扇一年四季都不離手,她嬉笑著一個勁幫其餘三人夾菜。
前一陣子剛去酒樓瀟灑過的幾人肉眼可見的沒什麼胃口,餘娘朝門外的趙天傲招招手,“來來來小趙,快些進來,餘娘特意做的一手好菜就等你回來。”
“等我?”
少年的頭頂擠出個問號。
他走進屋內率先留意到桌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桃花釀,趙天傲指著酒打趣問道:“肯把地窖內釀了十年的美酒拿出來,餘娘你是不是揹著我們做什麼壞事了?”
風姿猶存的婦人翻了個白眼,“淨瞎說些鬼話,餘娘是這種人嗎!這不見你們學業將至特來擺桌休學宴,餘娘肚子裡沒什麼筆墨,倒是可忠告你們日後‘倘若窮途末路,那便勢如破竹’,切記不可苟且偷安,妄自菲薄,你們在餘娘這都是最棒的孩子。”
趙天傲被說的有些繞,他依稀記得理應還有一旬多的天數,怎麼提前擺起了休學宴?
“餘娘,今夕是何時?”
“臘月廿六,怎麼了?”
臘月廿六?
待在森林四人雖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也沒有黃曆可看,但再長也不應該會有一旬。
不信邪的趙天傲跑到牆邊看向釘上掛著的黃曆。
清晰可見的畫樣以及赫然的大字將他驚醒,今日果真是臘月廿六,意味著後天便要結束學府的學業。
那塊森林,果真有些邪門!
餘娘見到愣神的趙天傲還以為是驚喜太大把他嚇住了,她扶著趙天傲來到座位,為他擺好碗筷。
其餘三人碗中的飯菜疊的如同一座山峰,此刻趙天傲的也不例外。
奈何食不下咽,幾人只好喝酒。
樊音墨掀開酒布先倒起一碗雙手遞給餘娘,餘娘笑得雙眼眯成了縫。
她又先後替幾人添上酒,最後給自己一碗。
和趙天傲不同,他們三人得知這個訊息後儘管覺得不切實際但還是坦然的接受下來,畢竟幾人的心思從已經森林換回到現實,趙天傲只能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樊音墨端起酒站起身,頭一回像書中坦蕩瀟灑的俠女一樣慷慨敬酒。
禮節之下幾人也跟著站起飲下一大口桃花釀。
辛辣的酒刺激到味蕾,連一向喝酒不皺眉頭的趙天傲也迫不得已地夾起兩口冷盤壓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趁著醉意陳尋生久違的獻上一首星辰派的民謠。
他兩手各拿一根筷子,有節奏的敲著瓷碗閉著眼唱道:
“翡翠屏風難入眼,偏憐我鄉假山石。珍餚玉液不念想,但求一水一白饃。”
“上師長,下弟友,可否聽我細唱說。”
“枕風宿雪不得眠,風雪壓我心頭顏。出時外山不見樹,唯見江心一船帆。”
“再看蕭蕭臨行路,輕舟早已過城關。”
“白衣衫,入巷街,他人所笑看不穿,睜眼醒悟醉夢裡,乃知雲鄉似天邊。”
“念兮念兮盼不得!生而死兮為鬼雄,青幽化兮難消愁!”
正唱著,陳尋生眼角的淚悄然滑落到碗裡。
辛辣的酒又多出一股苦味。
在座無一不為此景所感動。
餘娘鼻子一酸笑著安慰道:“真是的,不過是去歷練而已,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