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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的園子裡趙天傲並沒有揭穿嚴寒山作為眼線私下和趙曄書信的行為,他找到嚴寒山只是為了臨行前敘上一舊。
姚舍東這人城府極深,待人處事繞不開利益。
反觀公會的嚴寒山,雖說做了趙曄幾年的眼線秘密彙報趙天傲的動向,但好說歹說算得上真誠相待。
公會和學府表面看似相交甚好,實則背地都打著不同的如意算盤。
與其挑一個外人共患難不如站在有人脈的那一邊,一來多個照應,二來不至於被始亂終棄。
姚監院吶,姚監院。
僅憑一點蠅頭小利也想惻隱我?你可把我想的太簡單。
在廂房的舉止都是我裝作給你看的,不裝你恐多疑生慮,屆時或將失去你這邊的靠勢,他們說的對,我是個薄涼冷血,不近人情之人,我兩邊的好處都要撈到。為了你那邊的利益和嚴叔反目,我豈不是太虧了?
是的,趙天傲自始至終壓根沒提及有關眼線的半個字。
不過心裡的酸楚倒是少年發自肺腑,怎麼說也是照顧自己長達三年的長輩。
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這樣更何況家裡人呢?
趙天傲其實早就不生趙曄的悶氣了,來零榆島兩年有餘的閱歷已經告訴他老爺子的做法的確迫於無奈。
幼時他唯獨不肯教自己功夫是要自己領悟世間高手如雲如水,只是衣來伸手看不到世面的全貌,出於特殊的命格他日若是遇到其他九五之軀僅靠三腳貓的功夫是不足夠的。
所以趙曄在逼著趙天傲激起動力,讓他出去開開眼。
這也是為何當初趙曄得知趙天傲背井離鄉非但不阻攔反而故作氣憤的順其為之的原因。
還有便是趙天傲自幼紈絝,時常夥同附近的富家子弟為非作歹。
百姓敢怒不敢言,怎麼說都是昭辰大將軍的長子,一般人難能惹得起。
人如其名,只是幼年的趙天傲過於傲然以至於到不得不管的地步。趙曄明白他這個兒子是不會乖乖待在家中一輩子的,若是常人倒也罷了,可偏偏受九五之軀的困擾日後必然吃大虧,趙曄愁思良久終於捨得割愛放任他離去。
既然外出,就意味著入了局。
趙曄終是放不下心又派他身邊的侍女提前出現在渡口,以他紈絝公子的性格路上沒人照顧定然不願,果不其然,在趙天傲的花言巧語之下忽悠下這位侍女隨他逃離故鄉。
恐怕趙天傲這輩子都料想不到玉樹苑內的林姑娘竟是身邊的第一眼線。
不得不說,這對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倔。
老的不願明說,小的不願開口。
拖著拖著兒子都要到弱冠之年還沒能講明。
昭辰大將軍心裡淒涼,一邊是念及思親之情想召長子回來,另一邊擔憂少年火候不夠,有了軟的沒習得多少硬的。
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了就派城內最好的畫師照著書信描寫的模樣畫幅肖像,此後日日夜夜對著畫像紅起眼眶,幸虧沒人瞧見,否則大將軍一世的英名惶恐毀於一旦。
鐵漢柔情,莫過於此。
書歸正傳,趙天傲百般的難以啟齒卻是沒想到最後輕描淡寫地將心底話說出。
嚴叔略微驚訝,他若有所思道:“說起來,你在學府的課業該修完了,準備去哪呢?”
嚴寒山問的不是去哪而是準備去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出不少資訊。
少年唇邊流露飽含深意的笑,“總有需要我的地方,也有我向往的地方,不在年少出去看看大千世界可真是太惋可惜了。”
嚴叔點頭肯定,“還回來嗎?”
天邊的火燒的鱗甲雲倒映在少年浩瀚無垠的雙眸,冷空氣混著桂花的芳香是這個季節特有的味道,正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