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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他看著楊時雨從小長大,又是楊修幾十年的好友,他何嘗不知這二人從未私相授受。以他對楊修的瞭解,甚至在楊修剛才點出“二階術法”之時就已經心下明瞭,楊修絕對是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女兒竟是個先天派,也忍不住暗中嘲笑這傻兄弟,嘴角默默一挑。然而此時卻是要以園長的身份居中調和,柳湛微微正了正神色,心想等過了這道坎再嘲笑兄弟也不遲。
“確實不能,蓬萊島自先祖楊巽時便已規定,蓬萊學園是唯一修習御風術之地,不可在外教授、也不可私自偷學。”柳湛此言一出,王老伯正要叫好,柳湛卻一轉身望向王老伯,隨之話鋒一轉:“但是,楊家沒有私自教授,楊時雨也沒有偷學。”他特地在此處頓了頓,轉身對著楊修說:“楊兄,如我猜得沒錯,小雨是先天派吧?”
此言一出,和那句“二階術法”一樣,又是滿座皆駭然。楊修苦笑,還真是什麼也瞞不過這兄弟。我本不想提,你又何必呢?其實楊修也明白,柳湛是想幫助自己,畢竟任何出自己口的反駁,怎麼聽都像護短;但柳湛不一樣,一來他是現任學園長,在術法修習和教學上都有權威性,二來他與楊家並無干係,所以無論是什麼結論,從他嘴裡說出總是更為客觀。
柳湛接著說道:“今日也爭了這許久,我來提議總結,可好?”
程懷仁也想盡快終止這場辯論,故搶先說道:“柳園長但說無妨。”
柳湛對著眾人,清清嗓說道:“今日之事,楊時雨雖不知情、卻也實施了術法,楊家雖未私授,卻也有不察之失。是也不是?”他這幾句說得中肯,連王老伯也挑不出錯來,眾人自然無異議。於是柳湛接著說:“既然島上無相應的規定,那我只能套用學園園規作為參考:三階認證前在學園外私用術法,分小懲和大懲,小懲為關戒律院禁閉五天,大懲為退學。但鑑於楊時雨並不是學園在讀修習生,這兩條皆不適用,就罰她在家祠閉門思過一天,可好?楊家主可得擔起管教之責,對著楊家列祖列宗,需得辨是非、明善惡,不得護短啊。”
王老伯一聽,竟是在自家關起門罰一罰就算了,急得跳腳:“不可不可,這懲罰也太輕了。再說他楊家大門一關,我們哪知道究竟罰沒罰?”
此言一出,竟是懷疑楊家不會秉公處置,楊修立刻拿出不怒自威的家主派頭:“王老這是信不過楊家家風?我楊家確有失察之過,這是我作為父親的過失、也是作為家主的過失。柳園長罰得沒錯,卻漏了一人,便是沒有罰我;楊時雨跪一天,我自當跪三天才是。”
柳湛見兄弟意志堅定,也不好再辯駁,就接著話頭說:“如此說來,我蓬萊學園也有過失。雖然先天派鳳毛麟角,但竟出了有靈力而不自知的人,也是學園普察之失。從明年起,除了兩年一度的入學選拔,學園也要加強知識普及,在下也會叮囑各位導師平時更關注島上孩子們的修為和潛力。”
門外,楊奶奶始終坐在不遠處,聽著堂內動靜。直到柳湛此言一出,她知後續不會有人再出什麼異議,便動身去看楊時雨。此時已過亥正初刻,早已過了楊時雨平時休息的時間,也不知道小丫頭睡著了沒有。
楊奶奶推開楊時雨的房門,裡面沒有掌燈,也沒有動靜。楊奶奶走到楊時雨床前,看到她沒有睡、也沒有哭,只是抱膝坐在床上,緊握的雙拳還是透出一絲不安和害怕。楊時雨抬頭,看見奶奶來了,心裡的不安放下了一半,輕聲問:“奶奶,小雨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楊奶奶心疼地抱住孫女,用手溫柔地安撫著孫女的頭髮,柔聲說道:“小雨幫助小海龜沒有錯,只是時間不好、方式不對。今天太晚了,先睡吧,等明天爹爹跟你好好講講吧。”楊時雨感受到來自祖母的安心的力量,小小身體裡按捺已久的委屈終於爆發:“嗚嗚嗚…爹…爹爹有沒有怪我……有沒有…罵我…他們有沒有…罵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