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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小郎君。所以請問楊家主,是否承認你女兒在學園外使用了御風術?”
“是。”楊修簡明扼要地回答到,似乎一言也不想多發。
這個反應倒是讓王老伯意外,他遲疑了一會,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反而接不下去了,頓了一頓。不過他很快調整了節奏,繼續問道:“那好,我們再來論論,貴府千金是否違反了島上的規矩?”
楊修似乎早已猜到了他會這麼問,沉穩地回答道:“這倒是沒有。不許使用術法是學園的園規,而非蓬萊島的島規。所以不知王兄這句‘違反島上的規矩’從何說起。”
王老伯繼續追問:“那我問你,你女兒用的是不是御風術?她會不會御風術?何時、何地學的御風術?是否又透過了蓬萊學園三階的考核呢?”
楊修回答道:“小女名喚楊時雨,王兄可以如此稱呼她。是,楊時雨在海灘上施展的術法屬於御風術,明確來說的話,是二階術法。”此言一出,場上諸位無不發出驚歎聲。原本沉默寡言、性情冷淡的燕希言也忍不住發問道:“二階術法?楊時雨今年是五歲嗎?”
楊修並沒有想理會這句插曲,繼續說道:“我來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時雨會不會御風術?準確來說,她會、也不會。她可能直到此刻,也不知道自己一個時辰之前施展了御風術。所以,如果她本人並不知情的話,對王兄此問的是,她不會。所以您的第三、第四個問題就沒有了意義,她沒有學過、也遑論進行過任何考核。”
截至目前,楊修的所有回答,都是在族老們來之前與楊奶奶商量過的。楊家母子一面詫異於這五年來竟沒有察覺到,孩子竟是御風一脈罕見的“先天派”,有些遺憾,也有一些愧疚;另一面,也意識到一定會被追責偷施術法之事,故從各種角度排演了會被如何責難、又該如何作答,誓要保下女兒無難。
王老伯繼續追問:“楊家主的回答好生巧妙,本人不知情、便是不會嗎?那要是我夢遊之時殺了一個人,這人便不是我殺的?這得讓程長宰來評評理了。”
程懷仁說道:“殺人是既成事實,但也分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所以本人的意願還是重要的。”
楊修接話道:“多謝長宰,長宰補充了一個點,‘知不知’是一回事,‘刻意和無意’是另一件。在這兩件事上,楊時雨既不知、也無意,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該過分苛責一個五歲的孩子。”他著重強調了孩子一詞,使得此言本為客觀敘述、卻刻意引發了在場族老們的共情。是啊,五歲稚子,何必苛責?
王老伯發現一輪鬥罷,皆處下風。於是話鋒一轉,開始了對楊家的責難:“楊家主伶牙俐齒,在下佩服。楊家代代人才輩出,連五歲孩童都有如此能力,看來是楊家家塾培養得好?我竟不知,除了學園之外,世族的家塾竟能教御風術?”
楊修不理他的一頓陰陽怪氣,仍以平靜的語氣回覆道:“世族孩童五歲啟蒙,此乃約定俗成,不止楊家,在座各位皆是如此。”柳、程、燕、林、李幾位皆頷首表示贊同。楊修等了等他們的反應,然後接著說道:“楊家家塾同其他世家家塾一般無二,只做經史詩文的教學,重在讀書識字、培養品德。楊時雨今年春起入家塾,剛滿半年,這半年來的教學大綱可以請家塾先生來作證。我楊家家塾只做道德文學啟蒙,從未私授術法,我願以楊家家主身份擔保。”最後這句,楊修說的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王老伯:“這可是奇了,楊家主既承認了楊時雨施展的是御風術法,卻又不承認楊家家塾教了,那她是從哪裡學的?無論是從哪裡學的,柳園長,無論是誰,皆不能在學園體系之外私自教授術法,就算是親爹也不行,我說的沒錯吧?還請柳園長主持公道!”他特意向柳湛處作了一揖,以示鄭重。
柳湛起身,望了一眼王老伯、又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