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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姨娘其實也就是嘴巴直了些,早料到丁並沒拿得出手的東西,這麼問一問,也只當是去討好那大太太而已。
春草看不過去,便不等丁回答,梗直樂脖子對她們道:“姨太太們不知道,趙大太太可送了咱家小姐一盒子的首飾呢……”
“首飾?”羅姨娘與姜姨娘擠了擠眼睛,忽然都笑起來,“那不如姐兒也去戴了咱們瞧瞧飽飽眼福?”
丁蹙眉瞧了春草一眼,軟和地道:“不瞞幾位姨娘,趙大太太確是送了幾樣,不過都是些平常之物,並不值得一看。倘若真要拿出來,我還真從明州帶了些東西過來。”等了一會兒不見幾位有意見。便吩咐夏枝春草回如意堂去瞧瞧,那些箱籠是否有搬進來,若已都在屋中,就將她特意準備好要相贈姨娘們地那份禮給帶過來。
夏枝立即相應,遞了春草一個顏色,便就拉著她走了。
姨娘們不免好奇:“是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丁掩唇輕笑:“只是些在明州的小玩意兒,還望姨娘們不嫌棄才好。”
羅姨娘長眉輕蹙,斜瞥著當座的大太太,便酸溜溜地道:“哎……姐兒還想著咱們,不像有的人,出了門便像是綁不住的鳥兒了,回巢時便連個屁都沒有。”
姜姨娘隨聲附和:“咱們哪排得上什麼名兒,人家老鳥都沒個屁呢,你又瞎眼紅什麼!”
“嗬……”羅姨娘乾笑了兩聲,瞧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桂姨娘與馮姨娘,“哎……我就奇怪了,那姐兒怎麼沒隨著一塊兒去呢,嘖嘖嘖……真正可惜了!”
桂姨娘的嘴角輕輕顫了顫,捧著熱酒只顧暖手。
馮姨娘睨了嘴裡不饒人的羅姨娘一眼,示意她不說話沒人拿她當啞巴。
羅姨娘自討了個沒趣,便意興闌珊地灌了好幾口悶酒。那酒一上頭,她便也有些更為膽大了,扭過頭問姜姨娘:“我說你家六爺回屋了沒?有多少日沒回來了?”
姜姨娘臉色一黯,狠狠盯了羅姨娘一眼。
丁一震,狐惑而問:“六哥……不是去盛京了嗎?”難道真已回姑蘇?而二太太身在明州卻並不知情?那定是盛京與姑蘇兩邊都瞞著她了!
姜姨娘僵硬地笑了笑:“沒去。”僅兩個字她卻咬得牙都碎了似地,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肚怒從牙縫裡冒出來。
丁的手一顫,仔細打量姜姨娘臉上的表情,想從中瞧出她知不知道丁寅與夏枝之間的事。幸而未有端倪,才教她鬆了口氣。便起筷為姜姨娘夾了一塊生炒雪梨:“姨娘莫氣,六哥現正是裘馬輕狂的時候,事事都有自己的主張。恐太過規誡他,難免適得其反得不償失的。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還是放手由他吧。倘若有一日真正明白了道理,定能踏踏實實地過,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姨娘你覺得呢?”
姜姨娘露了一笑:“姐兒真會說話。哎……合著我也管不住他了,他父親都不願意管束他,我又能插什麼手!”
丁一陣疑惑:“二伯不願意?”難不成丁寅回來姑蘇另有隱情?
正想著,丁已換了那身翠綠領子的長粉春衫出來。廣袖如雲,襟對如門,金絲鑲邊,袖口裙邊都紋著五蝠祥雲,惹來眾人眼睛一亮,不禁都“嘖嘖嘖”地讚歎。
丁在門前轉了一圈,臉上掛著些欣喜:“我這不穿不知道,一穿還真嚇一跳。這衣裳就跟為我量身定做似地,袖子不長不短,肩徑服服帖帖的,宛若趙大太太就是拿了我的身量去做的一樣。倘若事先不知那是昔日雲南王進京朝貢的時候贈予侯府的東西,我還真以為如此了呢!”
羅姨娘立馬轉了顏色,笑眯眯地站起來扶著丁左左右右地看,又忍不住一陣“嘖嘖嘖”:“姐兒啊,這沒說明其他,正說明了,這件衣裳它註定就是你的呀!你還別說,這一穿上就跟整個人都裡裡外外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