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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連輸一場都輸不起。”
她只是承受不住失去第二道八感,接受不了別人說“那個開啟第二道八感失敗了的‘天生雙感’”,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場打擊,足以令她一蹶不振一段時日。
大雨滂沱,溫禾安走出來的時候,玄音塔加快速度,結束了啃食,化作流光鑽回她的袖子裡,厚重的雲層之中,聖者之器的對撞餘波仍在,攪得紅光陣陣。
她得到玄音塔的反饋,玄音塔將兩道聖者之器都吞進了肚子裡,但被打掉了兩隻金鈴,塔身被撞歪了一塊,但它很滿意,抱著充沛的力量陷入沉眠消化去了。
對這場戰鬥的收穫,溫禾安也滿意了。
許多道視線都在看她,潑天雨簾中,昏沉一片,她看不清這些人的表情,但大概能夠想象,忌憚,唏噓,或是純粹的看熱鬧,她拂過手背的一層血,抬睫,看見陸嶼然和凌枝就站在不遠處。
四目相對,陸嶼然眼底墨色很沉,無視漫天無聲的注視,朝她走出一步,袖擺上璀動的流銀成為雨幕中唯一的色澤。
察覺到戰鬥結束,很多隊伍已經收回蘊鏡,江召卻盯著這一畫面沒動。
溫禾安隨意掃過巫山眾人凝重得不行的臉色,朝陸嶼然與凌枝提唇短促笑了下,手指微動,劃開一個空間裂隙,消失在原地。
陸嶼然微怔,在原地站了須臾,薄唇一壓,壓出滿帶涼意的弧度,凌枝看看他,也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溫禾安不想將他和巫山扯進這個漩渦,還是不太想承認這段
關係,臨陣脫逃了。
她眼睛轉了轉,也跟陸嶼然保持了距離,閃身一躍,身形神乎其神的化作一抹墨色,游龍般躥遠找溫禾安去了。
陸嶼然帶著巫山的隊伍離開此地,商淮捏了捏鼻子,這場戰事順順利利結束讓他懸著的一顆心落下,但也能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主動說:“你去吧。反正現在傳承不開,秘境也沒什麼事,我帶著隊伍四處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些別的機緣。()”
嗯。()”
陸嶼然踏入空間裂隙中。
這次,不用他問,溫禾安先發來了位置。
溫禾安就近找了塊山石嶙峋的曠靜之地,動動手指勉強開了個結界,自己靠在兩塊半人高山石中間的樹上,手裡拿著四方鏡,手指滾熱,指甲都折斷了幾根,血痕觸目驚心。
她服下了恢復的丹藥,可渾身勁一懈,腦海中還是有止不住的眩暈感傳來。
大戰過後,身體本能的想要休息。
她左腳換右腳地倚著樹幹,強撐著精神。
她在等趙巍和李逾的傳信,在等琅州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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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州城城外,沅河兩岸以及北面山坡後,呈現出三軍對峙的場面。如此陣勢一擺出來,除了領著安州軍前來的趙巍,其他兩家統帥都有片刻愣怔,難以置信,旋即怒上心頭。
誰能想到旁邊的安州駐軍會來插一腳。
轉念一想,簡直想笑,天都現在滿身爛攤子,居然還有閒心來這給人添堵,真是叫人敬佩。
而潛伏在天都駐軍中的趙巍,提心吊膽中過了幾日,但到底本就是將帥出身,靠自己的本事領了軍隊,佔據了蘿州,打鬥或許不如那些九境驍勇,可論行軍作戰,兵法謀略,很有一套自己獨特的行事準則。
到了今日,兵臨城下,用那塊令牌恩威並施,將安州城城主連蒙帶騙製得服服帖帖,指東不敢往西。加之穆勒被擒,溫流光與溫禾安交戰的訊息飛快傳出來,那城主在這樣風雨飄搖,人人自危的關頭,連求證都沒敢。
李逾三天前就來了琅州,來的時候和趙巍打了個照面,直說自己來這隻負責兩件事,一是捉人,二是不讓駐軍真打起來,領軍打仗的事別指望他,他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