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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眼花的東西,新事物,永恆的事物,就是塞滿絕對的欺騙,塞滿對原則的熱情,塞滿排印方式。一方面,一個搖搖晃晃消失的世界和整個地獄的鐘聲相伴;另一方面:新的存在……” 三十二年後,我仍然說著:“是!是,安替比林先生!是,特利斯坦·布斯坦諾比·查拉這裡作者又在一些人的名字中間任意加了一個詞。——譯者先生!是,麥克斯·恩斯特·格布林特先生!是!勒內·克萊威爾先生,你自殺而死,是,世界瘋了,你很對。是,布萊茲·桑德拉爾先生,你殺人殺得對。是在停戰那天,你發表了你的小書——《我殺了人》嗎?是,接著幹,小夥子們,人性……是,雅克·瓦舍,完全正確——藝術應該是有趣的東西,有一點兒煩人。”是,我親愛的死瓦舍,你多麼正確、動人,柔情的、真實的東西是多麼有趣又多麼煩人:“具有象徵性是象徵的本質。”請從另一個世界裡對我們再說一遍!你在那裡有麥克風嗎?你找到了混戰中炸飛的所有那些腿和胳膊嗎?你能把它們再安到一起嗎?你記得1916年在南特同安德烈·布勒東的會晤嗎?你們一起慶祝了歇斯底里的誕生嗎?他,布勒東,是否告訴你,只有各種不可思議的東西,除了不可思議的東西外什麼也沒有,而不可思議的東西始終是不可思議的——又聽到這樣的話不是不可思議嗎?儘管你的耳朵已經堵住。在繼續說下去以前,我要在這裡為我的布魯克林的朋友們加上愛彌兒·布維耶對你作的一番小小描述,他們也許當時從中認不出我來,但我相信,他們現在能…… “……他沒有全瘋,必要時還能解釋他的行為,但他的行為仍然像傑瑞最糟糕的怪癖一樣令人難堪。例如,他剛出醫院,就去當碼頭搬運工,於是他每天下午就在盧瓦爾河沿岸的碼頭上卸煤。而晚上,他會穿著入時,不斷更換行頭,逛遍咖啡館、電影院。而且,在戰時,他會有時穿著輕騎兵中尉的制服,有時穿著英國軍官、飛行員、外科軍醫的制服,神氣活現地走來走去。在平時,他十分自由自在,對借用安德烈·沙蒙安德烈·沙蒙(1881—1969):法國詩人、小說家、藝術批評家。——譯者的名字來介紹布勒東不以為然,同時他又毫無虛榮心地給自己加上了最了不起的稱號,自稱從事過最了不起的冒險活動。他從來不說“早上好”,也不說“晚上好”,也不說“再見”,從來不注意來往信件,除非是在向母親要錢的時候留意母親的來信。他隔了一天就不認識最好的朋友……” 你們認出我了嗎,小夥子們?不過是一個在同祖尼人祖尼人:居住在美國新墨西哥州西部的印第安人。——譯者地區的紅頭髮白化病患者交談的布魯克林男孩。腳翹在書桌上,準備寫“強烈的作品,永遠不被人理解的作品”,這是我死去的朋友們所斷言的。這些“強烈的作品”——如果你看見,你會認出這些作品嗎?你知道,被殺死的成百萬人中,沒有一個人的死必然會產生“強烈的作品”嗎?新的存在,是!我們仍然需要新的存在。我們可以不要電話,不要汽車,不要高階轟炸機——但是我們不能沒有新的存在。如果亞特蘭蒂斯被淹沒在海底,如果獅身人面像和金字塔仍然是永恆的謎,這是因為不再有新的存在誕生。把機器停一會兒!倒回去!倒回到1914年,回到騎在馬上的德皇陛下那裡。讓他用乾枯的胳膊抓住韁繩騎在馬上呆一會兒吧。看他的小鬍子!看他神氣活現的傲慢樣子!看他的以最嚴格的紀律整好佇列的炮灰,全準備好服從口令,被擊斃,被炸飛腸子,被生石灰燒死。現在停一下,看另一方面:我們偉大、光榮的文明的捍衛者,那些以戰爭消滅戰爭的人。換掉他們的衣服,換掉制服,換掉馬,換掉旗幟,換掉場所。哎呀,那就是我看見騎在白馬上的那位德皇陛下嗎?那些就是那可怕的德國兵嗎?貝爾塔巨炮在哪裡?哦,我明白了——我原以為它正對準了巴黎聖母院呢!人性,我的夥伴們,總是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