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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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屹立不動的。在經驗的體會中比所有一切還要飄忽的現在,一到別開了直觀經驗的形式的形上眼光之下就現為唯一的恆存之物,現為經院學派的常住現在。它的內容的來源和負荷者便是生命意志或自在之物,——而這些又是我們自己。凡是在既已過去或尚待出現之際不斷生滅著的東西都是借現象的,使生滅有可能的形式而屬於這種現象。那麼人們就想到:“過去的是什麼?過去的就是現在的。——將來的是什麼?——將來的就是過去的”。人們說這些話的意味是嚴肅的,不是當作比喻而是就事論事來理解的。這是因為生命是意志所穩有的,現在又是生命所穩有的。所以任何人又可說:“一次以至無數次,我始終是現在'這東西'的主人翁,它將和我的影子一樣永遠伴隨著我;因此我不驚疑它究竟從何而來,何以它恰好又在現在。”——我可以把時間比作一個永遠轉動著的圓圈:那不斷下沉的半邊好比是過去,不斷上升的半邊好比是將來,而'正'上面那不可分割的一點,亦即'水平'切線和圓周接觸之處就好比是無廣延的現在。切線不隨著'圓圈' 轉動,現在也不轉動。現在是以時間為形式的客體和主體的接觸點。主體沒有任何形式,因為它不屬於可認識的一類,而是一切'事物' 得以被認識的條件。又可說:時間好比是不可阻遏的川流,而現在卻好比是水流遇之而分的礁石,但水流不能挾之一同前進。意志作為自在之物,它不服從根據律也不弱於認識的主體;而認識的主體在某種觀點下最後還是意志自身或其表出。並且,和生命、意志自己的這一顯現,是意志所穩有的一樣,現在,生命的這唯一形式,也是意志所穩有的。因此,我們既無須探討生前的過去,也無須探討死後的將來。更應該作的倒是我們要把現在當作意志在其中顯現的唯一形式來認識。現在不會從意志那裡溜掉,不過意志當然也不會從現在那裡溜掉。因此,要是如此這般的生命就滿足了一個人,要是這個人在任何場合都肯定生命,他也就可以有信心把生命看作是無窮無盡的而把死亡的恐懼當作一種幻覺驅逐掉。這種幻覺把不適當的恐懼加於他,使他覺得他可終於要失去這現在,為他事先映現出一種其中並無“現在”的時間。在時間方面是這種幻覺,在空間方面又有另一種幻覺。人們由於這另一幻覺便在自己的想象中把自己正在地球上佔據著的那一處當作上面,而所有其餘的他處則看作下面。與此相同,人們都把現在緊扣在自己的個體性上,認為一切現在都是隨個體性的消滅而消滅的,好象過去和將來都沒有現在似的。可是'事實上' 在地球上到處都是上面,與此相同,現在也是一切生命的形式。為了死亡將剝奪我們的現在而怕死,並沒有比人們以為他幸而是向上直立在圓圓的地球上,卻怕從地球上滑跌下去更聰明些。現在這形式對於意志的客體化是本質上必需的。作為無廣延的點,現在切斷著向兩端無限'延伸'的時間而屹立不動,好象永遠繼續是中午沒有晚風生涼的黃昏一樣:好比太陽本身不停地燃燒,只在人們看起來才象是沉入黑夜的懷抱中去了一樣。所以,當人們把死亡看作自己的毀滅而恐懼時,那就不是別的,而是等於人們在想象太陽會在晚邊哭訴道:“我糟了,我將沉淪於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