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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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營養;而性的快感就是生命感一種更高意味的快適。另一方面,排洩或不斷拋棄物質和隨呼吸而外吐物質也就是和生殖相對稱的,更高意味的死亡。我們在這種情況之下既然總是以保有身體的形式為已足,並不為拋棄了的物質而悲傷;那麼,當這種同樣的情況,天天,時時分別在排洩時所發生的情況,又在更高的意味上毫無例外地出現於死亡中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採取和上面同樣的態度。對於前一情況我們既然漠不關心,那麼對於這後一情況我們也不應該戰慄退縮。從這一觀點出發,一個人要求延長自己的個體也是不對頭的。自己的個體由其他個體來替代,就等於構成自身的物質不斷由新的物質來代替。把屍體用香料油膠浸透也同樣是傻瓜,這正象是把自己的排洩物密封珍藏起來一樣。至於束縛在個人肉體上的個人意識'也'是每天被睡眠完全中斷了的。酣眠每每可以毫無痕跡地轉為死亡,譬如在沉睡中凍斃就是這樣的'情況'。沉睡正在繼續的當時是和死沒有分別的;分別只是就將來說的,即只是就醒後的方面說的。死是一種睡眠,在這種睡眠中個體性是被忘記了的;其他一切都要再醒,或者還不如說根本就是醒著的。
首先我們必須認識清楚:意志顯現為現象的形式,亦即生命或實在的形式,真正說起來只是現在,而不是未來,也不是過去。過去和未來都只在概念中有之;在認識服從根據律的時候,過去和未來也只在認識的聯帶關係中有之。沒有一個人曾是在過去中生活的,也決不會有一個人將是在未來中生活的;唯有現在是一切生命、生活的形式,不過也是生命穩有的佔有物,決不能被剝364奪的。'有生命、就有現在。'現在'這形式'和它的內容一起,是常在的,雙方都站得穩,並無動搖,猶如彩虹在瀑布上一樣。這是因為生命為意志所穩有,所確保,而現在則為生命所穩有,所確保。誠然,如果我們回想已經過去了的幾十個世紀,回想在這些世紀中生活過的億萬人們,我們就會問這些人又是什麼呢?他們已變成了什麼呢?——不過我們對於這些問題只能回憶我們自己過去的生活,只能在想象中生動地重溫那些情景,然後再問:這一切是什麼呢?我們過去的生命變成了什麼呢?——和這一樣,那億萬人的生命也是如此。難道我們應該認為這種過去,由於死亡已給貼上了封條就獲得了一種新的生存嗎?我們自己的過去,即令是最近的過去,即令是昨天,已經就只是想象的虛空幻夢;那些億萬人的過去當然也是同樣的東西。過去的是什麼?現在的又是什麼?——是意志,而生命就是反映意志的鏡子;是不帶意志的認識,而認識又在這面鏡子裡清晰地看到意志。誰要是還沒有認識到或不想認識這一點,他在問過已往若干世代的命運之後,必然還要加問:為什麼恰好他,這個提問的人,有著這樣的幸運佔有這寶貴的、飄忽的、唯一實在的現在呢?當那好幾百代的人們,那些世代所有的英雄們和哲人們都在這過去的黑夜裡湮沉,從而化為烏有的時候;可是他,他那渺小的我為什麼又實際地還在著呢?——或者更簡短些,當然也更奇特些,還可以這樣問:為什麼這個現在,他的現在,卻恰好現在還在著而不是也早就過去了呢?——當這提問的人問得如此奇特時,他是把他的生存和他的時間作為互不依存的來看,是把他的生存看作是投入在他時間中的。實際上他是假定了兩個現在,一個屬於客體,一個屬於主體,而又對兩個“現在”合到一起的幸遇感到驚奇。事實上卻只有(如在論根據律那篇論文中已指出的那樣)以時間為形式的客體和不以根據律的任何一形態為形式的主體'兩者'的接觸點才構成現在。但是就意志已變為表象說,則一切客體便是意志,而主體又是客體的對應物;可是真實的客體既只在現在中有之,過去和未來只含有概念和幻象,所以現在使是意志現象的基本形式,是和意志現象分不開的。唯有現在是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