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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言擅作主張,請娘娘責罰。”
柳淺淺也是嘆了一聲,“等一切塵埃落定,本宮再罰你也不遲,廖言,你要記住,自今日起,你需要陪在大皇子和三皇子身側,時時刻刻,護他們周全,一切以本宮傳信為主,再不可擅作主張!”
她的目光沉靜,話語肅然。
廖言抱拳應聲,“是!”
柳淺淺這才轉頭,伸手就揉了宇文堯的發頂,“往後你的身邊沒有照顧的人,許多事都要親力親為,你若是吃了苦,就記下來,等回了宮,本宮再為你做主,知道嗎?”
宇文堯本能地縮了一下脖子,卻沒有避開那隻手,緊接著又皺了眉頭,“沒有照顧的人?秋蕪和冬雙不是都會一起去嗎?”
柳淺淺微微笑了一下,“她們會去塞北隆林,與你去的地方,是不同的。”
她的時間並不多,必須在皇上下旨讓她出宮親赴久陽城之前,安排好宇文堯和宇文瑞的去處,有了宇文堯捨棄自己的名聲換來了貶黷,昭和宮裡往來收拾東西的人很多,也是讓詩語和詩憶等人的行徑變得尋常。
……
昭成六年,八月,大皇子宇文堯被貶塞北隆林。
宮中儀仗共兩千餘人,從昭和宮門前起駕,於皇宮北門而出,沿金陵街市一路出了金陵,往北邊而去。
整個金陵城的百姓都目睹了宇文堯的馬車,甚至還瞧見一個半大的孩子撩起了布簾,叫停了儀仗,買了兩串糖葫蘆。
除了經過街市時放緩了步子,出了城門開始便是一路疾馳,沒有任何停頓,就連跟在儀仗後面的禁衛,也是一路飛奔。
珠玉在前,後面的小石頭便是毫無光亮,半點兒都沒引起旁人的駐足。
一輛再尋常不過的馬車上,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帶著帽子,不急不緩地駕著馬車,也是跟著駛出了金陵城,只不過去的方向卻和大皇子的儀仗南轅北轍,方向相反。
柳淺淺走在空落落的偏殿裡,突然也是落下了淚。
簡嬤嬤見了,也是輕聲安撫著,“主子,流殤和廖副統領在,小主子不會有事的。”
柳淺淺搖了搖頭,忍著鼻尖的酸澀,也是頗為感慨,“最近本宮好像總是動不動就落了淚,從前再大的事,都不會如此的。”
簡嬤嬤輕聲道,“有了牽掛,人也多了思緒,才會容易感慨的,也是人之常情,娘娘不必感傷”
柳淺淺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也是試著平緩了自己的呼吸,“想來那時候,父親和母親隨軍出征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心情吧,只是阿稚才這麼點兒大,連奶孃都離不了,就要……”
後面的話沒能說下去,甚至有些哽咽在裡面,她吸了一下鼻子,才繼續道,“不知道回來的那一日,他還會不會認我這個孃親。”
簡嬤嬤又是安撫道,“娘娘說的哪裡話,小主子最是親近娘娘,就算再多時日不見,也都是記得娘娘的。”
柳淺淺哪裡不知道這只是安慰的話,可是現今也只有這些安慰的話,才能寬慰她了吧。
當天夜裡,柳淺淺又把詩憶和簡嬤嬤,叫到了屋裡,囑咐了許久。
翻來倒去,都只有一句話罷了。
“昭和宮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只需保全自己,其餘的一切,都等本宮回來做主就好了。”
詩憶早就忍不住,落下了淚,惹得柳淺淺也紅了眼睛。
還好簡嬤嬤最是沉得住氣,連連安慰,才叫兩人都平靜了下來,只不過才說兩句,又是忍不住了,見此,簡嬤嬤也是索性隨了她們,起碼哭出來,總比忍著要好。
……
太后又派人去了一次御書房,孫公公本想將人勸退,卻沒想到,這一次慈寧宮的喬公公態度卻堅決地很,太后娘娘懿旨,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