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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看,她不計前嫌主動打電話過來在先、頻頻釋出關懷在後,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答案似乎只有一個,她對他賊心不死。
他這麼問,是希望她知難而退吧。
林霂抿抿嘴唇,儘量維持平穩的語氣:&ldo;我打電話過來只是想確定你有沒有生病,如果你一切都好,我就不叨擾了。&rdo;
電話那端十分安靜,沒有回應。
林霂握著手機的手慢慢地放下。
夜裡的溫度降了許多,風透過窗戶,帶來絲絲涼意,縈繞在心尖的失落感卻揮之不去。
她凝視著螢幕上的紅色結束通話鍵,捨不得按下去,索性再把手機湊到耳邊,硬著頭皮搭話:&ldo;網上出現了許多攻擊你的言論,你有沒有受到負面影響?&rdo;
因為上段感情經歷被大肆曝光的緣故,她早就不關注新聞報導。直到關怡提到蕭淮的近況,她上網一看,被那些&ldo;黑子&rdo;的言論深深震驚了。
推己及人,她猜測他必定飽受困擾。
林霂生氣道:&ldo;那些回帖人邏輯混亂,漏洞百出。如果說李鴻章是賣國賊,那麼李鴻章及後代一手創辦的中國銀行、交通銀行豈不也是賣國賊?如果說你的曾祖父蕭正甫是大漢jian,那麼你曾祖父居中斡旋,促成德國銀行借貸給清政府修建的滬寧、廣九、滬杭甬等七條鐵路幹線豈不都是漢jian的足跡?這些銀行,這些鐵路,直到現在仍然是國家的經濟命脈,所以你千萬不要和回帖人一般見識。他們無知愚蠢,會把你拉到他們那個層次,然後用他們豐富的罵街經驗來打敗你。&rdo;
林霂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氣息不夠,有點喘。
她平復會兒,發現聽筒裡依舊很安靜,靜得連蕭淮的呼吸聲都不可辨聞,彷彿他根本沒有留意她在說什麼。
被人漠視的滋味委實不好受,林霂的整顆心瞬間緊縮,卻不得不把話說完:&ldo;關怡的朋友是《東方早報》的主編,如果你需要登報發表個人申明……&rdo;
&ldo;不需要。&rdo;
他突地打斷她的話,她不禁覺得自己真是操心太多,自討沒趣。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準備結束電話時,蕭淮的嗓音透過話筒真真切切地傳到她的耳畔:&ldo;林霂,你最近過得好嗎?&rdo;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候,林霂默了幾秒,略低下頭:&ldo;不好。&rdo;
&ldo;為什麼?餐廳經營不善?&rdo;
&ldo;不止。&rdo;
&ldo;醫院的工作不順利?&rdo;
也許是錯覺,蕭淮居然在關心她。
林霂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那隻空閒的手卻和窗沿下邊的密封膠過不去,摳摳撓撓:&ldo;醫院今天公佈了第一輪赴越援醫資格考試結果,我沒有透過測試,被刷下來了。&rdo;
電話裡響起驚訝的質疑:&ldo;你已經是季雲翀的未婚妻,為什麼還要去越南?&rdo;
林霂一怔:&ldo;未婚妻?不不,媒體為了博點選率,往往誇大其詞,不要相信它們。&rdo;
電話那端一下子寂靜得彷彿連氣氛都凝固了。
既然蕭淮毫不避諱提起季雲翀,林霂也不打算迴避:&ldo;我聽說,你和季雲翀是朋友?&rdo;
不聞回答,她耷拉下腦袋喃喃地說:&ldo;對不起,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的感覺只限於好奇,沒有想過蓄意接近。&rdo;
那時車禍尚未發生,她在季雲翀的書房裡找字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