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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固的時候。他孤單地坐在車裡，透明的酒體在唇舌間滑過，那種冰涼刺激的口感並不美好，讓人忍不住皺眉頭。
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以為是低電量警告音，垂眸一瞥卻怔住。
是林霂的來電。
手機持續震動，他心中拂過遲疑，還是接通了電話。
訊號不太好，呲呲的雜音彷彿是林霂從一個地方換到另個地方而造成的。片刻後雜音消失了，熟悉的語調帶著幾分焦急清晰地出現在聽筒裡：&ldo;蕭淮，來掛急診的人是你嗎？你在哪裡？過號很久了。&rdo;
他頓了頓，張口：&ldo;不是我。&rdo;
電話那端一下子變得安安靜靜。
須臾，略顯尷尬的聲音響起：&ldo;有個同名同姓的男人來掛急診，我誤以為是你，不好意思。&rdo;
&ldo;沒事。&rdo;
&ldo;我還在值班……那麼，再見。&rdo;
&ldo;等一等。&rdo;
他脫口而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眉目間有暗流在湧動，臉上和耳根染了一層醺紅，像是酒精過敏引起的症狀，但又不盡如此。
他抿了抿薄唇，嘴邊還殘留一點酒水：&ldo;林霂，我‐‐&rdo;
她似乎覺察到什麼，輕輕&ldo;嗯&rdo;一聲，柔軟的聲音隨即壓低下去，如同貼在他的耳廓旁說悄悄話。
&ldo;蕭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rdo;
第45章 約定
蕭淮沒有在第一時間否認。
氣氛是靜悄悄的，除了他起伏均勻的呼吸，就只有晚風搖動一樹梧桐葉子發出的簌簌聲。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有股子無可名狀的情愫被挑起來，猶如輕舟蕩漾，在心湖激起細小的波紋漣漪。他極不自在地側了下臉，單手鬆開襯衣上的領帶，喉結滑動一下，含糊不清地回答：&ldo;不是。&rdo;
他的嗓音緩緩的，悶悶的，電話那端的林霂雖然看不見他本人，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但從這樣的聲音裡感受到欲蓋彌彰的疲頓。
她追問：&ldo;你真的無礙？&rdo;
酒精的度數並不高，他的臉卻騰地紅透了，額頭、鼻尖上沁出薄薄的汗珠，兩片嘴唇微微張開，半晌無言以對。
他怎麼好意思挑破，他不難過，只是想她想得有些失魂落魄。
萬幸他這樣的人相當聰明，隨機應變吐出兩個字：&ldo;林霂。&rdo;
&ldo;在。&rdo;
&ldo;林霂。&rdo;
林霂愣了愣，反應過來是訊號不好，挪步走到廊的窗邊：&ldo;蕭淮，你能聽見我的聲音麼？&rdo;
&ldo;……&rdo;
&ldo;蕭淮？&rdo;
她接連喚他幾聲，聲音淺淺軟軟，撩人心魄，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衝動直抒相思之苦。
他深吸口氣，望向車窗外的愁雲慘月。
一雙狹長的眸子目光深沉，頗像宣紙上暈開的墨點，透出無人能懂的晦澀：&ldo;林霂，我剛才開車穿過隧道……你找我還有什麼事？&rdo;
最後一句疑問，態度不溫不火，語調不痛不癢，林霂霎時噤聲。
沒錯，她注意到&ldo;蕭淮&rdo;的名字出現在叫號螢幕上，又不見蕭淮來就診，立刻擔心了，急急忙忙找他。
可是，找到他之後呢？
美智子羞辱她的那些話言猶在耳。從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