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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翔實史料,在真實性和思想性上難免存在差距。1989年在紀念李克農誕辰90週年之際,中央領導提出要組織撰寫一部李克農傳記。1992年4月底,國家安全部領導將撰寫李克農傳記的工作委託給享受政府特殊津貼的高階記者開誠。歷經4年,三易其稿,《李克農——中共隱蔽戰線的卓越領導人》於1996年6月成稿,次年由中國友誼出版公司出版發行。這本書的珍貴之處在於,它在國家安全部的支援下,首次準確而全面地公開了李克農及其領導的情報戰線的大量史料,是一本反映我黨隱蔽戰線鬥爭的權威性著作。
我和李克農的兒子李力將軍、李倫將軍都很熟悉,《李克農——中共隱蔽戰線的卓越領導人》出版後,我很快買到一本。李倫請國家安全部辦公廳在這本書上蓋了李克農的印章,於1997年7月12日贈給我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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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伍修權即席譯詩(1)
1997年11月8日深夜,當時針跳過零時,剛剛進入9日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一個緊急電話,“伍修權同志病重,請你迅速趕到醫院”。我立即通知司機備車,趕往醫院。但遺憾的是,沒等我和伍修權見上最後一面,他已經撒手塵寰。想到數月前,徐惠滋和我代表總參,向伍修權祝賀90大壽的歡樂情形,我不禁感慨欷�。
幾天後,新華社播發了伍修權的生平。其中說道:“1975年4月,伍修權同志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分管情報和外事工作。……伍修權同志為我黨我軍情報工作作出的卓越貢獻,受到各級領導的充分肯定。他主持和參與了大量的軍事外交活動,加強了我軍與外軍的相互瞭解和友誼,為擴大我軍在國際上的影響,維護世界和平作出了積極貢獻。”
我於1992年11月被任命為總參謀長助理,1996年1月被任命為副總參謀長,主要接替伍修權的接班人徐信副總長的工作,分管的也是情報和外事工作。因此可以說,伍修權是我的老領導和老前輩。
我第一次見到伍修權,是20世紀60年代在民主德國。當時,伍修權擔任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副部長,在一次率團出席外國共產黨代表大會的回程中,路過民主德國。在看望使館工作人員的時候,他給我們作了一個精彩報告。時隔多年,我已記不清這場報告的具體內容了,但對伍修權生動形象的說話特點還保留著深刻印象。當時,社會主義陣營已經發生分裂,形勢非常複雜,我們這些外事工作者,該如何在外事場合表明立場,是一門很微妙的學問。伍修權在報告中專門提到,在參加國際會議時,哪些發言內容我們可以起立鼓掌,哪些發言內容我們只鼓掌不起立,哪些發言內容我們要不作表示,都應區分得清楚明白。這使我很受啟發。
我們都知道,1950年11月,伍修權作為中國政府特派代表,在聯合國安理會審議中國提出的“美國武裝侵略臺灣案”時,慷慨陳詞,既嚴厲駁斥了美國及其同夥對我國的種種誣衊和誹謗,又痛斥了美國對我國臺灣的入侵和戰爭威脅。後來,我們在學校裡學習中國外交,都把他的發言作為範文朗讀。
我在60年代初次見到伍修權,親耳聆聽他的報告,我開始理解到,外交工作除了稟持正義、慷慨陳詞外,還應該包括許多智慧的運用。
20世紀70年代,我又被派到聯邦德國工作。在此期間,伍修權成為分管我們工作的總參領導。一次,他途經聯邦德國,專門找我談話,原來,一位中央領導同志想調我去當秘書。“我是徵求你的意見,但也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因為這是中央領導的意思,實際上你必須服從。”伍修權開門見山地向我亮出底牌。
能夠給中央領導當秘書,對我來說當然是件光榮的事。但我也有不情不願之處,因為在聯邦德國,我工作順利,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