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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卿不自覺握緊了放在桌面上的短刀,猶豫片刻她漸漸鬆開手目不斜視輕聲道:“奕元,你先和柳娘聊著,我上樓看看。”
站在二樓,她低頭瞥了眼那個死不瞑目的護衛,旋即蹲下身子撩起他的袍子蓋住那張臉,“不擋上怪瘮人的。”
陳庭州長劍一轉,血腥味濃重的劍尖對準了她的臉,他眉眼中是宛如死水般的平淡,“你和沈寅止,都做到哪步了。”
沈宴卿不悅地皺起眉,“你以什麼身份質問我,在你眼裡我是什麼輕佻浪蕩的犯人嗎,還是你覺得我最愛勾著這個吊著那個。”
“當然不是。”陳庭州手腕一翻,長劍插進護衛的身體,他微側過臉躲開她的視線,悶聲道:“我只是覺得他某些方面和陸容景太過相似,如若輸給旁人我只當你實在不喜歡我這個型別。”
“可若輸給與陸容景相似的人,只會讓我覺得屈辱,我全心全意到最後竟然連他的替身都比不上。”
沈宴卿靜靜凝望著他的抖動的睫毛和抿著的唇,心一軟上前輕輕牽起他的手,“我從未覺得他們相像,也從未對沈家大哥起何心思。如今國仇家恨堆在心頭,我又哪裡有多餘的心神去和旁人糾纏。”
“只是近來瑣事過多,讓我暫時無法抽身做我本該做的事情。”她悵然地嘆了口氣,“庭州,你沒有輸給任何人,是我不願因情愛分心。”
她想起某些個他失控強奪的時刻,耳朵慢慢發燙,她紅了臉小聲訴著深埋心底的話,“你與我一同長大,本身情誼已然深重。如今我落魄你又屢次相助,或許在我心中你與從前是有些不同了。”
陳庭州的心忽然動得猛烈,剛想開口卻被她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輕輕搖頭,“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和我說說那蠱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我大意,遭了算計。”陳庭州鬱悶地皺巴著臉,說起了前幾日的經過。
……
那日,陳庭州從沈家出來,才到東宮就有婢女傳報顧錦寧已等候多時。
踏入大殿,顧錦寧委身行禮,她體貼地詢問著:“殿下,卿兒妹妹一切可好?”
“嗯。”
陳庭州對她實在是沒什麼好印象,從前遊春宴上恰巧他們同乘一船,那時她出口就是見解極深的東西,他的確對她生出幾分賞識,便多聊了幾句。
可哪成想沒多久她就頻頻向皇后獻媚,引得皇后總是旁敲側擊他該迎娶太子妃以鞏固朝中地位。
“那日卿兒妹妹提前離席,我為她準備的許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展示,實屬遺憾。”她憂心地扶著額頭輕輕嘆氣,“皇后娘娘還特意為她點了出大戲,可惜在場的人都沒有眼福飽覽皇后的心意了。”
陳庭州嘲弄地望著她,“不必向我告狀,我若能在場她也不會受辱離席。”
一股淡淡的木香悄悄在他鼻腔縈繞,原本躁動的心莫名平復了不少,他不由得貪戀地深吸了幾口。
顧錦寧神色哀傷,她拿起絲帕輕擦著瞬間溢位的淚,“都怪我操勞幾日身心疲憊這才一時疏忽,惹得卿兒妹妹心有怨恨。待我不日就登門請罪,只願卿兒她能不計較我那日過失。”
表面上彷彿在哭訴自己過錯,但細聽字字句句都在說著沈宴卿不識好歹。
可根本不吃她這套的陳庭州譏諷地點點頭,“也好,卿卿大度,想來定會原諒你的失禮。”
顧錦寧握著絲帕的手微微收緊,她強撐著擠出一抹擔憂,不施粉黛的臉上滿是憔悴,“殿下所言極是,不過近日我聽榮安侯長媳說了一件很是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如若是真的,那卿兒這般實在不該。”
陳庭州隨意應了聲,嗅著格外安神的香氣,多日的倦意與方才的戒備似乎正在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