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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卿詫異地拎起奕元的領子,看他哭得一抽一抽還不忘拿髒衣服擦鼻涕,忍不住問道:“你是說庭州也在煙雨樓?還像死屍一樣躺在那?”
一說起這個奕元剛止住一點的眼淚再次嘩嘩地掉,“我就是見他躺在裡面,我才想去救他。結果哪知道剛進去就上來一個老妖婆問我爹是不是楚雲瑞,我說我不知道她就來扒我衣服。”
“然後我拿刀劃傷了她的手,再然後我就被一群男人抬出來...”他哭得臉蛋子通紅,“主要是有個人的腳好酸,燻得我睜不開眼睛,不然就憑我的實力怎麼可能打不過他們!”
沈宴卿一時語塞,連安慰的話她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直到他哭累了啞著嗓子說想睡覺時,她才遞給他一杯熱茶耐心分析:“每日進入煙雨樓的人那麼多,為何偏偏她要問你什麼楚雲瑞是不是你爹。再一個她為何無緣無故要扒你衣服,是不是你身上有什麼胎記或者明顯標記。”
奕元蒙圈地摸著緊巴巴的臉,納悶地撩開衣領往裡看去,“可我自小在我師父身邊長大,師父也說我是他下山時撿到的棄嬰。而且我身上好像從未有過什麼印記,除了我自己看不到的後背。”
“有什麼疑問,跟我去煙雨樓一併問清就是。”沈宴卿叫來店家要了一盆清水,讓奕元洗乾淨臉後帶他出門。
“喏,給你買的。”沈宴卿掏出藥罐塞到奕元手中,“說是半月淡痕,兩月祛疤。以後等你回谷後我也好向你師父交代,總不能那麼好的一個徒弟在我手裡養得半死不活吧。”
奕元愣愣地握著那還溫熱的藥罐,再看向她的眼中已經滿是迷茫。他想起師父的話,又看看她那清瘦的背影,忽然心底就生出許多困惑。
究竟什麼是好壞善惡,若一個人心善卻氣運衰敗做事屢屢不順,這也算錯嗎。災星禍種,到底是由誰來定義,是因為沒順著他們意願又處處與他們相悖的人,就是災星禍種嗎。
奕元腦子亂哄哄的,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算了,師父肯定不會坑自己,畢竟這麼多年師父就沒有錯過。
他心事重重地跟在沈宴卿的背後,卻在看見柳娘叉腰怒氣衝衝盯著自己時,嚇得背後一涼。
“小兔崽子,你跑什麼!個子小膽子小,跟你那個慫爹如出一轍!”
柳娘破口大罵,滿街的目光都聚在奕元身上,他漲紅了臉大聲反駁:“我還在長身體而已。”
煙雨樓前柳娘正彎眉倒豎,一身綠蘿色的布衫襯得她膚若凝脂,一些歲月的痕跡反倒給她增添了幾絲韻味。
見狀沈宴卿不禁莞爾一笑,“柳娘莫怪,奕元他一驚一乍是常事。我是他的朋友,方才聽說他不慎割傷你的手,我在此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幾句客套迎入樓內,坐在桌前奕元鼓著嘴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說什麼。
沈宴卿不動聲色打量了一圈,在沒有看見陳庭州的身影后她才開口詢問:“奕元從小就在他師父身邊長大,按理來說他的確不知親生爹孃是何人。我看柳娘幾次言有所指,是知道什麼內幕嗎。”
柳娘冷哼一聲,“十四年前,楚雲瑞一把火想要燒死我和剛出生的孩子。我拼死救下卻在逃出時昏迷,孩子也不知所蹤。今日我一見他,分明和那個負心漢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而且那年大火,他後背被火灼傷。如果他是我的孩子,那他後背定有灼痕。”
“那絕對沒有。”奕元連連擺手,“師父給我洗澡的時候從未說過我背後有什麼灼痕,不然就憑師父對我的關心,如有異狀他怎麼可能不向我告知。”
沈宴卿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她接著問:“那楚雲瑞是何人。”
柳娘斜眼瞥著她,“我憑什麼告訴你。”
“如若那楚雲瑞真是奕元生父,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