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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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語聲裡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安:“殿下是想反悔嗎?”
容隱垂落廣袖,掩住腕間正在滲血的傷口。
再抬起眼簾時,眼底的神情已趨近於平和。
他結束這幾日的混亂,短暫地找到令他心靜的答案:“般般,孤發病的時候並無理智可言。”
“自然也不會守信。”
沒有理智,不會守信,自然不能稱之為人。
從始至終,便也沒有什麼旁人。
不過是他狂疾纏身時所發的癔症。
江螢羽睫輕顫。
也不知他說得究竟對也不對。
她隱約覺得,昨夜的太子雖然狂躁,但即便是在罵她的時候,也是自成邏輯,並不像是沒有理智可言。
可在肅親王的宴席前,這件事卻又顯得不那麼緊急。
因此江螢暫且擱下思緒。
() 她提裙上前,匆忙拉過容隱的手,在他的掌心寫道‘也未必沒有辦法’。
‘殿下發病時既然想見臣妾,臣妾便來見殿下。’
既然能夠商量第一次。
那再商量一次應當也不難。
容隱安靜地看著她,終是啟唇拒絕:“般般,不能開這個先例。”
他道:“孤的病情久治不愈。若無合適的藥方便會糾纏終身。若孤今日因肅親王的事而妥協,此後又該如何?難道就要從此步步退讓,向狂疾發作時的孤俯首低頭?”
更何況,此事本就與她無關。
他絕不可能拿本就無辜的般般去換眼前的順遂。
江螢微怔。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作答的時候。
金屬落地的聲音清脆,是段宏按時將鑰匙拋來。
容隱俯身將鑰匙拾起,解開腕間的鐐銬。
鎖鏈落地,容隱亦執起她的手。
晨曦微光裡,他的語聲清淡:“先回寢殿。此後的事孤自會處置。”
江螢滿心忐忑,但也唯有點頭。
接下來的數日裡,容隱每日皆是繁忙。
不是在外處理肅親王回京的事宜,便是回東宮與幕僚們商議。
便連來她寢殿的時辰都極少,每次來的時候眼底總有倦意。
江螢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詢問。
直到接風洗塵宴的前日,容隱終是在黃昏時來到她的寢殿。
“肅親王的宴席孤已準備妥當。”他站在屏風前,微垂的眼簾下有淡淡的青影,顯是這些時日都未曾好眠:“明日孤會以重病為由,暫且缺席皇叔的宴席。太子妃亦會在東宮為孤侍疾,亦不會出席此宴。”
江螢猜測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當真的聽見時,仍是不免忐忑:“可若是被人察覺……”
“不會被人察覺。”容隱語調平靜:“宮中來人必是白日。孤會令親信醫者開好藥方,在白日服藥後,便與重病無異。”
江螢聞言輕怔。
頃刻後,她偏首看向窗外的黃昏。
也意識到容隱為何要在此刻才來告知她。
他沒有給她,也沒有給自己留有任何後悔的餘地。
容隱亦沒有為自己辯解。
他垂落眼簾,抬手輕攏了攏她鬢間的碎髮:“早些歇息吧,之後的事孤自會處置。”
春夜漸濃,太子妃的寢殿內幃帳低垂。
江螢獨自睡在榻間,緊蹙的眉心裡滿是細汗。
夢中的場景光怪陸離。
她時而夢見那碗湯藥出了問題,太子真的沉痾不起。
時而又夢見宮裡來人,撞破太子罹患狂疾的秘密,當時便帶著金吾衛前來發難。
最後的時候甚至還夢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