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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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玳瑁梳子都交給連翹,獨自走到錦榻前。
她原本想抱床薄被,但覺得太過顯眼,便僅是拿了件秋日裡的外裳披在身上,便挑燈往祠堂的方向去。
如往常那般支開段宏後,江螢踏著將落的日光行至祠堂門前。
她伸手想要推門,卻在指尖觸及門上銅釘的時候猶豫著縮了回來。
她想起太子說過,入夜後不讓她來祠堂。
若是她貿然進去,好像便有些無禮,可讓她就這般回去,卻又有些放心不下。
江螢略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坐在遊廊的坐楣上,側耳聽著裡頭的動靜。
起初的時候,祠堂內還算安靜。
直到落日餘暉漸盡,殿頂弦月初升的時候,祠堂內驟然傳來太子的怒喝:“江螢!”
江螢坐在廊上,原本有些昏昏欲睡。
聞言睡意頓消,慌張地站起身來。
“殿下。”她怯怯應聲。
正想推門進去,卻又聽裡面緊接著怒斥道:“你這隻會相信容隱的蠢貨!”
江螢探出的指尖頓住。
她覺得,太子好像並未發現她此刻就站在祠堂外。
好像只是……單純地在罵她洩憤?
她猶豫著停步,側耳繼續聽著。
祠堂裡的太子怒意更盛:“容隱說什麼你便信什麼!”
“容隱讓你離開祠堂你便不敢踏進此處半步!”
“你是沒有自己的腦子嗎!”
果然是在罵她洩憤。
江螢輕抿了抿唇,倒也沒有與
() 發病時的太子計較。
而是重新在坐楣間坐落(),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地聽著。
祠堂裡的太子盛怒未歇,就這樣暴躁地輪流罵著他們倆。
大多數時候是在罵他自己,少數時候是在罵她。
雖說沒有汙言穢語,但從他的言語間聽來,他們簡直像是話本子裡的姦夫□□。
聽得江螢忍不住地想——
若是她是潘金蓮,白日裡的殿下是西門慶。
那他豈不是被毒死的武大郎。
三個人誰也沒有好下場。
可謂是傷敵三百,自損一千。
江螢起初的時候還聽得認真,想聽聽有沒有重要的事。
後來聽來聽去都是這些,睏意也漸漸上湧,便倚著廊柱慢慢睡了過去。
直至祠堂外的天光漸透,喧囂整夜的祠堂再度恢復平靜。
容隱自蒲團前醒轉。
交替時的鈍痛襲來的同時,他看見面前的地面上有三行血字。
“將般般還給孤!”
“否則你休想讓孤出席!”
“屆時東宮無人赴會,孤看你拿什麼去和父皇交代!”
容隱斂眉,在劇烈的鈍痛中低頭看向手腕。
腕間的紗布被解開,將要癒合的傷口重新被撕裂。
此刻猶在滴血。
顯然是在威脅。
容隱薄唇緊抿,再度啟唇的時候語聲也冰冷幾分。
“你若背信棄義,孤又如何能相信你不會趁此傷害般般?”
“至於接風洗塵宴的事,孤自有交代。”
他說罷,便執起供桌上的清酒,潑酒在地,將尚未凝固的鮮血衝去。
酒液四濺,祠堂的殿門同時被人推開。
明亮天光自外間湧入,雲鬢微松的少女提裙邁過門檻。
“殿下。”
江螢輕聲喚他,目光也同時落在面前的宮磚上。
那些血字還未完全散去。
她的目光同時僵住。
再啟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