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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成華一笑:「你難道不是保全本宮的名聲讓靖安郡王府面上好看?」
薛予羨張了張嘴,他沒有想到公主竟然是這樣的解讀思路。
他聽得公主說:「名聲什麼的,本宮同他都不在意,他有本宮就好了。」
薛予羨無不感嘆,「公主這樣對嗎,陸綬即便是個東西,也未必不在意這些。」
「更何況,他現在的困境難道只有這個?」
「公主,何必非要執著呢?眼下陸綬的那封驚天駭俗的奏摺,所奏內容看似利國利民,實際上牽連眾廣,根本實行不下去。」
「他太過年輕,也太沒有經驗。」
「如果經驗指的是淫/浸官場,本宮情願他一腔熱血、淨是情懷。」
薛予羨像是要說什麼,成華公主突然開口打斷他道:「本宮雖然不懂這些,但黑曲河一事,戶部不撥銀兩,說什麼勞民傷財、現在國庫不充裕。」
「實話,他們說的是實話。如今他們有他們執著的理由,但這件事未必不能解決。」
「至於宜凜軍備——你以為本宮這麼耐心和你說話,你的依持是什麼?說吧,你要本宮如何?」
薛予羨慘然一笑,不知道雜了多少無奈。
聽聽,關乎靖安郡王府未來能走多遠的事,在公主眼裡,不過是和她說話的依持。
可他想起那漫無邊際的夢,他紅著眼睛跪在靈堂前、符畫前時心如死灰的模樣,竟覺得也沒什麼不能忍受。
公主總會知道他未必就不如陸綬愛她,他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我只要你,公主。」
「我可以放棄陛下在宜凜給薛家所有的特權,換公主下嫁。」
小徑陰翳,徹底安靜下來了。
這事沒法談了。
成華抬起臉,長久地看著薛予羨,與其說她執著,不如說薛予羨偏執。
「本宮不是個物件兒!」成華深深嘆了口氣:「你做夢去吧!」
她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薛予羨強勢地拉住。
他看著公主,就像是所有的委曲求全全部被打碎,只能透過竭盡全力的壓制,才能留下公主。
他問:「為什麼,陸綬救過你,你就對他這樣。」
「那我還有可能換回你,你為什麼就不能等等我?」
成華的腕骨被薛予羨捏得生疼,她不知道薛予羨發什麼神經病。
她扭著手腕,掙扎道:「你救過我?天哪,這是什麼鬼笑話?」
公主這一聲輕慢的笑擊在了薛予羨心口,他倏地放了手……
神怪之事,公主會信嗎?
信了之後,又該如何看待他和她互相磋磨的數年光陰呢?
薛予羨倒退一步,有些迷茫又不聚光地看著公主,「是臣魯莽了,公主見諒。」
他聽見公主散漫又含帶薄怒的聲音:「薛世子有病勞煩去找找太醫,佛家重地,著實有些誇張。」
公主走了,他和成華公主這數次的見面也好,他委曲求全的邀約也罷,得到的結果就是這麼不如人意。
薛予羨立在中庭,驚鹿在旁邊叩擊著水盤。
水盤內水流細小清澈,下面隱隱有個綠色的手指印。
那是公主剛剛撥弄過的的地方。
「施主,何必在那裡站著呢?」
薛予羨回頭,終於見到了今天邀約自己過來的人。
第65章 霽止風又起(四) 我說我回來了,你不……
了白站在迴廊下, 一副超然世外、觀盤中棋的姿態,靜靜看著薛予羨。
「施主,為你泡的茶涼了。」
薛予羨自華庭後, 每晚都會有斷斷續續的夢, 直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