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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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挺想和她說出我的所思所想,可惜我對她算不上有多麼信任。
我總是在想,人的很多需求與願景都是相似的,也許自己以為孤獨無人理解只是因為沒有坦誠的說出心中所想。若我和她說了,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望著她擔憂的神情,我只是低下頭。她張了張嘴,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她只是將那些破碎的聲音藏在心裡。
我們望著同一株盛開的花,綻開的花瓣就像女子的羅裙,我想起了她翩翩起舞的樣子。
她站了一會就準備離開,臨走前,她有些遲疑的問我:“你是否知道朝廷的動向?逐林恐怕有大危機了,蘇大人一心想恢復禪讓,我的未婚夫就是因為這件事…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不怪你的父親,我只是不願禹郎此生的心血…”
我從來沒有關心過朝廷之事,這是父親的事。聽到她的話,我只是向後退,訕訕的笑了:“那是男人們的抱負,咱們女人家也不懂,至少在王府很好,你莫要放在心上…”
她抬眼望我,我被這目光灼燒的垂下眼眸,不敢看她。她對我大概是很失望的,轉身離開,這背影是前所未有的惆悵:“我原本以為你是唯一懂我的人,你知道我想變成蝴蝶,自由的翩躚,也知道我想找出真相的心,可你或許從來都沒有懂過我…”
她跌跌撞撞離開了花叢,只留下我一個人。我思量著她說過的話她,忽然想起了母親,還有那些手無寸鐵的女子。
父親為了自己的願望將我們都掛在刀尖,若是輸了我們就一無所有,可我們又能如何?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樣在意真相,一切又有什麼可查的呢?不就是逐林與朝廷的矛盾導致她的未婚夫的慘死,她若想為他復仇,難道要和父親一樣孤注一擲?
我不明白她的想法,我只是不想自己被牽連。若是我助她一臂之力,她說不定會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將我供出,害得我落入更加悲慘的境地。
心緒頗不寧靜,我不斷的踱步。頭腦中很混亂,我還是想著她說的話,禪讓。
為什麼不能禪讓呢?我早就在想,孟子和荀子都沒有明確的說明子繼父業的原因,只用天之選擇來概括。可是天意是依據民意的,能讓民眾滿意的絕不僅僅只是皇室成員,若是天同時定了很多繼承人,為何只能選先王子孫?
說到底,還是因為儒生沒有自己的勢力,只能依附於皇權,所以就連天人感應都被皇家利用,成為證明自己王朝合法性的依據。這些學說原本是為了限制王權而出世,卻最終成為了指向儒生自己的利劍。
儒生的命運和女子又是多麼相似呢?難怪棄婦和逐臣總是並舉,依附於人者,終是無處可退。
那麼方秋明呢?她之所以為未婚夫奔走,是因為愛、誓約,又或者兩個人如同棋子任人撥弄的命運?
天漸漸黑了下去,身邊是那樣安靜,我獨自坐在花樹下,望著花叢中翩飛的蝴蝶。
方才我只是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有注意到這些扇動著翅膀的小精靈,她們揹著五彩的翅膀,自由的翩飛。
我很想將她們翅膀上的紋路看得更清晰,可就在這時,一雙手從後捂住了我的眼睛。
這是一雙很大的、很粗糙的手,手指上有幾處繭子,顯然是習武之人的手。
我猜到了他的身份,卻沒有出聲。
他很快就將手放開,轉到我面前,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猜到了,真沒意思!”
我也站起身,倚在花樹下望著他。清風吹過,一隻蝴蝶從眼前吹過,我望著這隻蝴蝶,伸出手,讓蝴蝶落在手背上。
這嬉皮笑臉的人收起笑容,也去看同一只蝴蝶,可他沒有伸出手,而是用很憐憫的口吻對蝴蝶說:“好好的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