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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平常話。打禪鋒是他們禪家末流乾的事情非真佛子所願為。”
“他們?”楊應麒問道:“然則和尚不是禪宗了?卻不知和尚是何宗派師承?來這邊講什麼經?”
慧觀道:“貧僧天台外派承先師祖孤山智圓餘緒來講大學中庸。”
楊應麒一聽放聲大笑說道:“佛子也講大學中庸?老和尚狡黠了!你要來奉承我也不用自改門庭以至於此!”
慧觀微笑道:“治天下安國家一日不可無孔氏。若天下震盪家國危亡我佛家安能自存?所以大學中庸佛子也要講的。”
楊應麒頷道:“老和尚有點意思進來坐坐吧。”
進了門童子安座。慧觀道:“貧僧從江南來身無長物只帶得雨前龍井二兩見這朱虛山好山泉不如就泉烹茶、對山講道如何?”
楊應麒心道:“這慧觀和尚功夫做得足!知道我好這個!”便讓童子取茶具慧觀則命隨他而來的兩個徒弟去尋取泉水。
一個少年一個老僧便在這竹屋中對坐講些長白故事說些蘇杭人物。
楊應麒聽慧觀誇耀江南人物便問道:“老和尚江南這般好你卻萬里迢迢跑到遼東來幹什麼?”
慧觀嘆道:“自當今大宋天子繼位以來寵信王老志、王仔昔、林靈素崇道抑佛把我釋家真言都作異物觀看。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朝中宰相州縣官員也個個趨老奉道因怕遭了天子的忌竟都對我佛門避之唯恐不及。如今雖未明旨滅佛卻也是我佛門百年不遇之厄。”
楊應麒笑道:“原來老和尚你是在江南呆不下去了。可如何想得到要來遼東?”
慧觀也不隱瞞說道:“老衲本不是要到遼東而是要去扶桑。因船隻遇風竟漂到此地。船家本打算修好船隻就走但我見此處市集井然民豐淳樸說的又都是漢家言語在此立寺傳經卻不勝於遠去異邦他國了?因此改了主意決意留在津門。”
楊應麒哦了一聲問道:“和尚你帶了多少弟子門人?多少經書?多少財物?”
慧觀道:“及門弟子八個徒孫兩個行者二人經書八十箱釋門常用衣物器皿若干錢財卻無多了。”
楊應麒道:“錢財無多怎麼能建寺廟?”
慧觀道:“建寺之費都是津門的施主們大善心。”
楊應麒問都有哪些大施主慧觀一一說來卻把在津門做生意的幾大家族都包囊進去了。連盧克忠也捐了不少錢。楊應麒還沒聽完便指這津門方向破口大罵:“津門的公家事務也不見你們如此熱心!”( )
楊應麒將捐錢給慧觀建寺的商人、士人都罵了一頓等他停下慧觀才微笑道:“助公家贊佛門都是積德行善。”
楊應麒冷笑道:“錢是落在你老和尚手裡你自然這樣說。”
慧觀也不生氣說道:“貧僧來津門也有兩月了暗中看七將軍建制理政雖古之管仲、商鞅亦不能及……”
楊應麒沒等他說完便擺手道:“少來!這兩人我是不敢比的!”
慧觀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今日一席話更見七將軍是通情達理之賢人卻不知為何對我佛家有如此深之偏見。”
楊應麒笑道:“老和尚我看你也不是迂腐之徒既然如此我便跟你敞開了說。自來為政者只要不太昏庸無不對佛家又愛又恨你可知道為什麼?”
慧觀道:“我佛家導人向善勸人積德朝廷自然要愛我。至於說為何憎恨貧僧卻不解了。”
楊應麒罵道:“老和尚自己賣瓜自己誇!好我便把歷代朝廷恨你們的事情一一說來。第一件就是想做和尚的人太多。做和尚雖然不能娶妻生子喝酒吃肉卻有諸般好處:既不用納稅又不用服役且有四方施主供奉乃是天下間第一清閒瀟灑的歸宿。所以崇佛風氣一開剃度落的人便如蜂趨蜜!對朝廷而言和尚多了種田行商、交糧納稅的人便少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