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能讓別人抓住把柄,可是福晉按說不用管這些呀,您知不知道,您笑起來很漂亮。”
話就在這兒打住了,他的話說的有些出了格。
彼此間一時也就沒了話。
沉默是我先打破的,站起來,打了個哈哈,找了個藉口,“尊夫人想必也很漂亮,陶先生,來的時候我就跟您說,一會兒府裡的賬就要送過來了,現在估摸著已經到了,現在要是不看就得看到半夜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得先走一步了。”
他站起來,自嘲的笑笑,“是,福晉自便。”
在我轉進亭子背面時,我聽到了他後面說的話,“翠葉吹涼,玉容消酒,更灑菰蒲雨。嫣然搖動,冷香飛上詩句。”
我跟他的關係就是在這時候有了變化。
康熙十七年,夏(四)
對於陶之典,我開始有意的躲避,那個亭子,那個角落,我沒再去過。
“靈丫兒,那個西瓜多放點兒,安王府的這幫小主子們看起來都愛吃西瓜。”我坐在榻上,停下手上的繡活,對正在桌子旁邊收拾的靈丫兒說。
“知道了,主子,您繡的怎麼樣了?”靈丫兒指揮四兒把西瓜擺好,轉過頭問我。
“繡的差不多了。”
“你不是說除了給公主跟郡主繡以外,這些小格格的東西您是一針都不動了嗎?”
我翻了她一眼,用嘴把多餘的線頭咬斷,可是咬了半天沒咬斷,鬆了口,這才說,“那也就是說說,都是自己的兒女,我也是女兒家過來的,額娘當時要是不給我弄貼身的衣服,我那眼淚估計把孃家大門都給淹了。再說了,”伸手拿過剪刀,嘎蹦把線頭剪斷,“別說是這些格格,就是塞楞額的媳婦我不也給做了幾套嗎?”
靈丫兒走過來,把我手上的剪刀接過去,笑著說:“那是,主子以前那可是五指不沾針線的,現在是拿得起放得下。”
“笑我是吧,你不也一樣,偷偷的給兒媳婦繡東西,以為我沒看見?”斜著眼瞥了她一眼。
沒等我說完她就低著頭笑了。
“作父母的不都是這樣嗎。哎,靈丫兒,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好看?”看著靈丫兒笑,我就想到陶之典那天說的那句話,“您知不知道,您笑起來很漂亮?”是女人大都是喜歡別人誇的,我也是,陶之典的話嚇得我是不敢再去見他,這多少有點兒避嫌的意思,但是他的話我倒是一字不落的記下了。
靈丫兒好像是沒聽清,詫異的看著我,重複了一句,“主子,您說什麼?”
“我說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好看?”
“這,”靈丫兒往旁邊看看,四兒只是低著頭擺放碗筷,沒往我們這邊看,可是靈丫兒還是不好意思,她一不好意思,那臉就紅了。
“又沒外人。你們拉瓦納就沒說過?”我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表情有點兒像外面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說過,他還說我長的好看。”靈丫兒很小聲的說完,沒等我繼續問,自己就走到桌子跟前,跟四兒一塊兒擺碗筷,臉上的紅暈還沒下去。
我笑了一下,嶽樂可從來沒說過。
低下頭繼續手上的活。
就在我等孩子們一塊兒來消暑的時候,嶽樂的信來了,信上除了問家裡的情況,沒寫別的,只是在最底下寫了一首詞,嶽樂什麼時候還開始玩起這個了?我搖搖頭,笑了笑,看下去。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悽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我、倚闌干處,正恁凝愁。”
這是嶽樂第一回在家書後面寫詞,不是他自己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