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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的笑,現在聽了我的話則是一臉的促狹,把嘴往我耳朵邊一挨,貼著耳朵說:“還記著呢,看來那天我的表現不錯嘛,你說是你不正經還是我不正經?”
“你不正經。”氣的我順手就往他的胸口給了一下。
嶽樂沒躲開,捱了一拳,立馬就咳嗽開了,嚇得我趕緊在他胸口上撫著。
“沒事兒。”嶽樂把我的手攥住,然後一隻手撐著地準備起來,“到上面我跟你說。”
攙著嶽樂在躺椅上坐下,我也就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了。
嶽樂用手翻翻我擱在躺椅旁邊的書。
“桃花扇?”
“嗯,是蘊端昨天派人捎過來的,是孔尚任寫的。”我說完這句話才想起亭子裡沒水。
“這兒沒水,我去叫人燒一壺雨前。”說著我就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嶽樂頭也沒抬的把我止住了,“別叫人了,沒水就沒水,有水就跟屋子裡沒區別了。孔尚任,我知道,大前年,二十四年的時候,皇上去山東祭孔,他就是因為御前講論了論語,所以就被皇上任命為國子監博士。怎麼,蘊端跟他走的很近?”
書被翻得嘩啦嘩啦響。
“也算是吧,去年孔尚任的母親過壽,聽說你兒子給人家寫了一首詩,叫什麼題長春花。”既然他不叫燒茶,我也就重新坐下了。
“怎麼說的?”
“孔君與我交,詩文兼道義。孔君不挾長,我亦不挾貴。大概就是這個吧,我也沒記得太清。”
嶽樂正翻書的手停住了,怔怔的看著後面的一頁。
“看到哪兒了?”
他哦了一聲,就算是回答了,把書放下,躺在躺椅上半天沒說話。
不知道他到底看了什麼,我把他放下的書拿了過來,嶽樂看的正是最後的一段哀江南。
“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鳳凰臺棲梟鳥。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換稿!謅一套《哀江南》,放悲聲唱到老。”
看完了這一出,我也只能無言的把書放下。興亡,這世道本就如此。
嶽樂這時候出了聲,許是看到我看見了那一段。
“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對了,我也剛好有事跟你說。”他把眼睛看向我。
我笑笑,“說吧,我聽著呢。”
“這些爵位名分都是身外物,叫孩子們看輕些。”
我愣了一下,腦子轉了一下,才說話,“莫名的說這些幹什麼?”
“不是莫名,有件事我覺得是時候該跟你說了,今年年初皇上命宗人府重新定宗室襲封年例,這事你知道,可還有你不知道的,皇上把我叫去說過這件事,怹說,觀宗室中絕少成材者,其所以致高位者,不過承祖、父之蔭耳,有幾個是靠著政績跟軍功的,以前見過這樣的人嗎。”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的第一反應,要是靜下心來想想,就知道這是為什麼了。
嶽樂淡淡的笑笑,沒說話。
改變宗師襲封年例,這不過是皇上加權皇權的一個步驟。
嶽樂沒正面回答我的話,只是在眼睛瞅了半天的亭子上方之後,才轉過臉看著我,他招呼我坐在他旁邊。
在我坐他旁邊之後,嶽樂把我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眼睛看著我說:“這輩子我讓你做的事,你沒幾件順著我,我現在說的話,你得一定聽我的,就算是我求你。”
我把嘴邊一直掛著的笑隱了,嶽樂的嚴肅讓我笑不出來。
“第一件,如果我死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