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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唸書,這麼多年全是段繼陽無償資助的學費。
太多的線索串聯起來,答案其實早就呼之欲出,連秘書都知道這件事肯定和段繼陽脫不了關係,更何況老謀深算的段建風。他在醫院裡聽見訊息,直接把手邊的東西摔了一地,氣得瞪大眼睛,一個勁罵道:“這個……畜生!畜生!!!”
他摔下樓的時候傷到了脊椎,現在處於半身癱瘓狀態,24小時都離不了護工,連罵人都吐不出一句囫圇話,嘴歪眼斜,和廢人無異。
秘書連忙上前安撫:“董事長,您消消氣,說不定只是誤會……”
段建風一把攥住他的手,氣喘吁吁問道:“段繼陽那個畜生呢?!把他給我叫過來!!快啊!”
() 秘書遲疑道:“我打過電話了,聯絡不上他,不過段總還在病房外面等著,您想見他嗎?”
段建風聞言被怒火衝昏的頭腦忽然安靜了下來,他無力倒回枕頭上,渾濁的眼睛轉了轉,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用蒼老的聲音道:“讓他進來……”
唐如風走進病房的時候,就見段建風面容消瘦地躺在床上,頭髮花白,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陌生得讓人有些不敢認。
段建風年輕的時候長得很俊俏,否則也不會騙得一個富家千金未婚先孕給他生兒子,但臨了老去,只剩一副殘軀,他連爬起來去找段繼陽算賬都做不到。
段建風哼哧喘著粗氣,情緒複雜:“你還肯來見我……”
唐如風笑了笑,彎腰靠近他,輕聲吐出的字句像蛇一樣在心間盤繞,讓人毛骨悚然:“當然了,你是我父親嘛。”
可惜段建風沒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危險:“段繼陽那個畜生呢?”
唐如風輕輕搖頭:“不知道,聽說他最近在從其餘股東手裡大肆收購股份。”
言外之意,是想和他打擂臺了。
段建風眼中怒火更甚:“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把家業交到他的手上!這個畜生,我白養他那麼多年,他居然串通保姆來害我!”
唐如風任由他叫罵不休,片刻後只覺袖子一緊,段建風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眼睛猩紅可怖:“你今天過來想做什麼?!是不是也想害我?!”
唐如風聞言面無表情盯著他,三秒後,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外面太陽不錯,我推你出去曬曬吧。”
段建風想拒絕,然而裡面的護工卻壓根不理他的叫罵,直接將他搬到了輪椅上。唐如風推著他走到花園裡,雖然是深秋,但外面種著成片的銀杏葉,遠遠望去一片燦爛的金色,格外舒心怡人。
唐如風不知想起什麼,低聲道:“爸,你真有福氣,摔癱了還能在這麼舒服的地方療養,不像我媽,當初連吃藥都吃不起,每天晚上躺在硬板床上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我一邊上學一邊在酒吧那種地方打工,也沒能留住她的命。”
段建風聽他提起唐婉瑩,肉眼可見閃過一絲慌亂:“別說了,閉嘴!我讓你閉嘴聽見了嗎?!”
唐如風自顧自道:“我想了想,可能你們姓段的天生就是來克我的,你害了我媽一輩子,你生的兒子又來搶我喜歡的人,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道理?”
說話間,他已經推著段建風來到了一處斜坡,只要輕輕一推,輪椅就會如失控的車輛衝下去。
段建風明顯感到了危險,竭力操控輪椅後退,然而有唐如風在後面抵著,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
唐如風不疾不徐點了根菸,緩緩吐出一口氣,煙霧繚繞,氤氳了眉眼:“你知不知道我媽當初是怎麼死的?”
他語罷不等段建風回答就平靜吐出了三個字:“摔死的。”
段建風渾身冷汗涔涔:“這裡有監控,你不要胡來!”
唐如風笑了笑,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