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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
這輩子,不如試試看誰能贏?
……
喻澤川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
他脫掉身上的溼外套走進浴室沖澡,出來時換上睡衣,卻連頭髮也懶得擦,直接閉目倒入客廳沙發。空調冷氣裹挾住全身,就像墜入極地深海,四面八方都是冰冷的浪潮。
今天的殺人計劃失敗了。
蔣博雲沒死,他的那個小情人也沒死。
喻澤川對於這種結果感到相當不滿,他閉目把頭埋進臂彎,太陽穴突突作痛,聽著外間遲鈍沉悶的雷聲,只感覺大腦好像要炸開一樣。
十指貫穿髮間,狠狠收緊,試圖壓下心中暴躁的情緒,卻無濟於事。
就在喻澤川呼吸沉重,已經有些神智混亂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將他從
崩潰邊緣拉了回來。
“嗡——”
喻澤川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他看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為“薛晉”兩個字,靜默一瞬,還是點選了接聽:“喂……”
聲音嘶啞,儼然壓抑到了極致。
薛晉那邊的動靜有些嘈雜,過了一瞬又清晰起來:“澤川,你現在在哪兒?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喻澤川疲憊閉目,厚重的睫毛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沒聽見。”
薛晉頓了頓:“你是不是去找蔣博雲了?”
喻澤川聽不出情緒的反問:“找了又怎麼樣?”
薛晉有些焦急,壓低聲音斥道:“我明明說了不要急著動手,公司還在蔣博雲手裡,你現在殺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澤川,你聽我的,現在先不要急著動手……”
喻澤川打斷道:“我沒殺他。”
話筒那邊的聲音戛然而止。
喻澤川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殺他。”
但早晚還是會殺的。
“我困了,有事明天聊。”
他語罷結束通話電話,重新倒入沙發,不知想起什麼,指尖在手機螢幕輕點,調出了一張身份檔案。
姓名:陸延
性別:男
……
密密麻麻的資訊佈滿了螢幕,就差把陸延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右上角有一張模糊的照片,但因為是證件照的緣故,所以看起來不美也不醜,長得和大多數人一樣,沒什麼辨識度。
這就是蔣博雲的小情人?
喻澤川的右手在螢幕上緩緩摩挲,因為力道過重,指腹邊緣都泛起了青色,難掩殺機。
陸延只猜對了一半,喻澤川想殺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蔣博雲的小情人,更因為喻澤川天生彆扭偏執,異於常人的獨佔欲。
他的東西,沒人能夠染指。
哪怕這樣東西是他不要的、憎恨的。
可惜昨晚時機不對,引起了那對中年夫婦的注意,這段時間都不方便再下手。
喻澤川壓下心中的失望,將手機重新塞入靠枕底下。他閉目在沙發上蜷縮起身形睡覺,右手緊緊攥著口袋裡藏著的一把摺疊刀,彷彿那是所有安全感的來源。
喻澤川睡覺很淺,這一晚睡得並不算好,翌日清早他是被一陣乒裡乓啷的動靜吵醒的,走廊外間傳來男人粗聲粗氣的吵嚷,讓人心煩意亂。
喻澤川從沙發上坐起身,抹了把臉,皺眉走到浴室洗漱,結果外面的動靜不減反弱,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冰冷的水讓神智清醒了幾分,怒火卻蹭地一聲冒了出來。
喻澤川戴上口罩,直接拉開了房門,卻見走廊滿滿當當擠著一堆傢俱,幾名搬家工人因為床板卡在拐角險些吵起來,嗓門粗獷堪比炮筒:
“我就說要豎著搬!現在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