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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川這個人雖然殺心太重,但恩怨分明,絕不會對無關的老弱婦孺出手,讓居委會阿姨驅趕反而是最好的辦法。
陸延靠在窗簾後面悄悄觀察樓下的情況,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沒過多久他就看見張阿姨和張大伯下樓,舉著手電筒走到了喻澤川面前:
“哎,你這個小夥子是住哪裡的,大半夜下雨不睡覺,守在我們單元做什麼?!”
喻澤川背靠著牆壁,還沒想好要不要出手殺人,就見一對中年夫妻打著傘走到了自己面前,右手臂還戴著條紅色袖章,大概是社群的某個小官。
“……”
他的沉默令人不安。
張阿姨直接把手電筒對準了喻澤川隱入帽簷陰影下的臉,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冰冷兇狠的眼,右臉還有一條疤痕,讓他看起來絕非善類。
張阿姨嚇了一大跳,手電筒也“軲轆”一聲掉在了腳邊,她愈發覺得面前這名男子不是什麼好人,哆哆嗦嗦後退道:“你……你到底是誰啊,我可告訴你,附近不遠就是警察局……”
張大伯拿傘的手都有些不穩了,他暗中扯了扯老伴的衣袖,壓低聲音道:“要不先回去吧,別管閒事了。”
他們兩個老骨頭可打不過人家。
就在張阿姨慌得六神無主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喻澤川忽然動了動,他們嚇得驚呼一聲躲開,卻見面前這名男子抬手拉了拉滑落的帽簷,轉身走入了漫天雨幕中。
“嘩啦——”
地面的水窪被一腳踩碎,裡面倒映著路燈微弱的光,須臾又破碎重聚。
陸延站在樓上,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眼見著喻澤川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這才緩緩拉上窗簾。
喻澤川不會動手了。
起碼今天不會動手。
他已經引起了居委會大媽的注意,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殺了自己,否則很容易引起警察的懷疑。
陸延從來不抽菸,但他在原身的茶几桌屜裡發現了半包沒抽完的劣質煙,默不作聲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坐在沙發上用打火機點燃,陌生的菸草味瞬間瀰漫口腔。
苦澀,辛辣,嗆人。
陸延只花幾秒就適應了這種味道,尼古丁讓大腦獲得了短暫的放鬆。他垂下眼簾,漫無目的刷著手機螢幕,思考下一步棋該怎麼走,短短兩次死亡給他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像一柄收鞘的劍,鋒芒盡斂。
暗戀這條路一定是走不通的,喻澤川顯然不會相信蔣博雲的小情人會愛上自己,太突兀也太離譜了,上一局遊戲陸延用死亡驗證了這個答案。
這輩子的當務之急,是先要找到蔣博雲電腦裡的“證據”,並且及時銷燬,不能讓薛晉有機會交給喻澤川。
但陸延並不知道那些所謂的證據是什麼,又被蔣博雲存在哪裡,銷燬了是否有備份?在自己銷燬後,薛晉和喻澤川又會不會透過其他的渠道得知真相?
他甚至連蔣博雲的電腦密碼都不知道。
薛晉身為蔣博雲的左膀右臂,潛伏了那麼多年才堪堪找到證據,陸延不認為自己的身份會比他更有利。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從心底浮現,卻都得不到解答,猶如外間陰雲密佈的天空。
怎麼辦?
怎麼辦?
電光火石間,陸延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其實這些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除非……
除非他能待在喻澤川身邊,時刻掌握對方的動向。
問題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陸延倒入沙發,閉目吐出一口煙霧,俊美的面容因此有些模糊。片刻後,他忽然緩緩睜開雙眼,透過淺白的霧氣看向前方,目光暗沉漆黑,但須臾又被隱入模糊的燈影。
喻澤川,上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