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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安再也沒有回到過以前‘換旗刀’時那樣的盛氣風發。我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五年前瞿安沒能報成仇,後來那個指揮使因為捉不到‘換旗刀’,也被調離了開封,返回中都去了——對於瞿安來說,這始終是個沒解完的局,但本來還有時間的,只是凌厲突然出現,讓他發現他的生命裡竟然還有除了報仇以外的事情需要在意,他實在措手不及——就像當初他都快要準備好了,靖康之變一來,什麼都不一樣了。他很少和凌厲說話,但我常發現他遠遠看著我們發呆,好像又和五年前、十年前那兩次一樣,陷入了什麼新的輪迴折磨裡。我心裡想可能他再出去‘散個心’也能好,可我這次卻不敢提了。我總覺他這次再出去,恐怕就回不來了。 “我沒說,瞿安卻終於來找我了。這次不是要散心,是要離開黑竹。我萬沒料到他的要求這般徹底,還想用凌厲將他留下來,可他卻說,正是因為有凌厲了,所以他可以走了。他很明白——他這天生的敏銳,怎麼能不明白呢——我確然待他與別人不同,我是將他作為一個寄託,一個我畢生心血的寄託,一個傳承的後人,而不僅僅是一個殺人的工具。他就是因此才一直難以對我啟齒說要走——他早就想走,也應該走,因為對他來說,黑竹和我,卻著實只是工具——是讓他復仇的工具,而他早就已經足夠強大,早就不需要我們了。他知道我不至於虐待他的兒子,所以他便將他的兒子也當作了工具——當作代替他成為我寄託的工具。而他——用他自己的話說——在殺掉那個金使之前,內心永遠不會有一天安寧,也就永遠無法成為一個正常人。他說——只有那個人死了,他才有可能某一天,會再回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