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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麼糟糕。那是美中不足之處——那雙油膩膩的手。我記得我遇見她的第一個晚上,我們在公園裡散步。她看上去令人陶醉,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這正是婦女開始穿短裙的時候,而她穿短裙更顯優美。我常常一晚上又一晚上地去餐館,就是為了看她走來走去,看她彎腰上菜或俯身拾起一把叉子。漂亮的大腿和迷人的眼睛加上一行關於荷馬的奇妙的詩句,豬肉酸菜加上一首薩福的詩文、拉丁文變位、品達的頌歌,飯後甜食加上,也許,《魯拜集》《魯拜集》:11世紀波斯詩人歐瑪爾·海亞姆所著四行詩集。——譯者或《西納拉》《西納拉》:19世紀末英國頹廢派詩人厄內斯特·道森1891年發表的名詩。——譯者,但是油膩膩的手和市場對面寄宿公寓裡那張邋遢的床——喲!我受不了。我越躲開她,她就變得越纏綿。寫十頁的情書,再加上《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的腳註,然後突然安靜了,我由衷地暗自慶幸。不,我早晨不能去中心車站。我翻個身,沉睡過去。早晨我會讓老婆給辦公室打電話,說我病了。一個星期來我還沒有生過病——它正在接近我。 中午我發現克倫斯基在辦公室外面等我。他想讓我同他一起吃午飯……他要我去見一個埃及姑娘。結果這個姑娘原來是個猶太人,但是她來自埃及,看上去像埃及人。她是一把好手,我們倆同時向她進攻。由於別人以為我病了,我就決定不回辦公室,而去東區隨便走走。克倫斯基回去掩護我。我們同姑娘握手,各走各的路。我直奔涼快的河邊,幾乎立刻忘記了這個女孩。我坐在一個碼頭邊上,大腿懸在縱梁外邊。一條駁船經過,裝滿了紅磚。突然莫妮卡出現在我腦海中。正帶著一具屍體到達中心車站的莫妮卡。一具離岸價的屍體。紐約!顯得多麼不諧調,多麼可笑,我放聲大笑起來。她怎麼處理這屍體呢?她是將它寄存起來了呢,還是把它留在貨場裡了?她無疑在狠狠地大聲詛咒我。我很想知道,如果她能想像我這樣坐在碼頭邊上,大腿懸在縱梁外邊,她真的會有什麼想法。儘管有微風從河上吹來,天氣還是很悶熱。我開始打瞌睡。當我迷糊過去時,保林娜出現在我腦海中。我想像她正舉著手沿公路步行。她是一個勇敢的孩子,這是無疑的。有意思的是,她似乎不怕被人搞大肚子。也許她這樣絕望,已經不在乎了。還有巴爾扎克!這也是十分不諧調的。為什麼是巴爾扎克?嗨,那是她的事。無論如何她已有了足夠的錢來買東西吃,直到她遇到另一個傢伙。但是那樣的一個孩子卻在考慮成為一個作家!嘿,為什麼不呢?每個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幻想。莫妮卡也想要成為一個作家。每個人都在成為一個作家。一個作家!天哪,多麼無用的職業! 我打了個盹……當我醒來時,下身正勃起著。太陽好像熱辣辣地曬進了我的褲襠。我站起來,在飲水泉那裡洗了我的臉。天氣還是那樣悶熱。瀝青像沼澤地一樣軟,飛蠅在叮人,垃圾在陰溝裡腐爛。我在運料車之間來回走,對周圍的事物視而不見。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勃起著,老也下不去,但是心中又沒有明確目標。只是在我回到第二大道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一同吃午飯的那個埃及猶太女孩。我記得,她說過住在第十二街附近的俄國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