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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送我南下,家裡邊已經少了一個人,再過不久桐月姐嫁人,我娘那邊還需要你裡裡外外幫著張羅呢。我這次離家,也不定去多久,說不得隔上一年,明年就回來了。”
桐月推了新月一把,道:“好了,快把眼淚收收,怎麼說哭就哭了?這裡是大少爺的家,他總會回來的。大少爺給的書,你收到自己房裡仔細放好,這會兒老爺夫人吃的差不多了,你趕緊去看看,把碗盤轍到廚房去。”
新月咬了咬唇,一跺腳,出門自去了。
桐月給陳旭日收拾行李。收著收著就住了手,紅了眼圈道:“大少爺長到今天這麼大,就沒離開過北京城,這冷不丁突然就要你一個去那麼遠的地兒,老爺可真狠得下心……”
抹了一會兒子淚,嘆幾口氣,沒奈何,又接著收拾。
拿起哪件傢伙什都覺得要帶在身邊才得便。
睡慣了的枕頭,新年剛縫的被子——去年冬,天氣格外冷上些,封門的大雪都落了好幾回,大少爺的被子還是她熬了幾個晚上做就的,單那棉花就厚厚絮了好幾層,蓋在身上又厚實又暖和。
還有文房四寶,硯臺也是用熟了手的,素日常看的書一大堆,就說這次去怕是要長住,再短也得往年裡數,帶上哪本撂下哪本都作難。
還有衣服……
開啟箱子,春秋的長衫,夏天的薄衫,冬天的夾襖……帶多了費事,帶少了不夠穿怎麼辦?
第一卷 眼花繚亂的世界……第二卷 禁宮水深 第二十四章 出行
春季天氣最易反覆,昨天陽光朗朗,小風吹的人醺醺欲睡,恨不得明個就騰出空兒出城踏青去。說不得第二天大早起來,那風颳到身上,卻帶上了讓人縮起脖子的冷,讓人只恨自己身上少穿了一件衣服。
陳旭日就趕上了這麼一遭。
大早上的,雲層壓的低,風兒也刮的急,揚起的灰塵使得空氣都似蒙上了層灰,單是看著那顏色,就使人不想出門。
車馬行裡的趕腳馬伕卻是按著日子和提前定好的時辰,準時準點的等在門外。
這人姓李,三十啷鐺歲,人倒長了張憨厚的面相,就是下巴站了個指甲大的黑痦子,因為這個,年輕時就被人喚做李黑子。這個綽號被喊開,時間久了,反而讓人忘記了他原本的名字,俱以李黑子稱呼他了。
陳伯跟李黑子搭話:“我瞅這天兒可不詳實,怕是要不了晌午就得落雨吧?”
李黑子望望天,渾不在意道:“這會兒春天哩,春天的雨下不大。哎,要是能下大倒好了。俺昨天去城外邊走親戚,大傢伙正發愁,埋怨老天爺光打雷不下雨,也不給個痛快話兒,地裡的莊稼等著雨水救命哪……”
陳旭日一早起來,吃罷早飯,又得袁珍珠叮囑,屋裡換了件厚實的衣服出來,“這位大叔說的對,春雨貴如油,這雨真要下起來,倒是件好事。”
“下雨不礙的,”李黑子連連擺手道:“少爺只管放心,俺的車剛修葺過,裡裡外外拾掇的利索,雨天趕路一點問題沒有,誤不了爺的事。”
陳旭日的行李不算多,桐月收拾的不老少,他挑挑揀揀,一番精減後,留下了不多的幾件。
一床被子,就是年關底下新做的那床,鋪到馬車上,一者路上舒服些,向晚投宿,也可用於鋪蓋。趕路的光景兒,指不定會落腳於什麼樣的客棧,這時代的衛生,陳旭日可不敢抱多大希望,能改善一點是一點兒。
衣服沒有帶上幾件。他如今正是長身體的當口,往年的衣服,今年再穿,多數已經有點偏小,帶上銀子,到南邊另做最是方便,冬天的夾衣太佔地,陳旭日一件沒要。
書只帶了一本,路上打發時間用,筆墨之外,卻是帶了很多廚房用的調味料。
北地與南邊飯菜口味不同,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