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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停靠的。”
船家一臉笑容,耐心地為初登寶地的客人解釋。
秦老袖手看著,摸著鬍鬚笑道:“昨日我便想說了。你這山水鎮人傑地靈,便是這些尋常百姓,說話吐字也較別的地方講究,可見你教化有功。”
“師父,您快別誇我。”
何諺連連擺手道:“弟子不敢居功,這全是林軒的功勞。”
“哦?願聞其詳。”
秦老笑眯眯地說道。
何諺便和他說起箇中原委。
賀林軒當初在四方來賀的另一面造了船塢,開張當日沒派上用場,卻沒打算讓它就此荒廢。
開張的第三天,沿江便有客人遠道而來——每年參加詩會的人,何諺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除了他有意提拔的後生,其餘則來自東肅州的幾大城鎮。後來的人選,便是前一年參加過詩會的人推薦而來的。
這一年的詩會前所未有地成功,這些士子回去後,說了四方來賀的種種妙處,這便有人乘興而來。
賀林軒一琢磨,當天就遣人去和船家談了一樁生意。
——選定十名船家,許一枚木牌充作通行證,讓他們在碼頭幫忙接引客人,每日收五個銅板。
這短短一段水路,船家們一日來回多趟,賺錢輕鬆還沒危險,沒被選上的船家看得眼紅,都擠破腦袋想往裡頭鑽呢。
“林軒說是沾了山水寶地的福氣,自然要回饋鄉里。”
“一來他能得方便,二來,他這個人吧,有自己的一套講究。便常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活著圖的就是一個樂呵。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以,有福一起享,有錢一起賺。”
何諺說著,見師父面露贊色,也不掩佩服。
“他做事周全,特意讓人教導這些船家該如何迎送客人,如何說話問答,還定了一些規矩。所以他們雖目不識丁,說話做事卻很有些章法。”
秦老點頭笑道:“此子有大智慧,聽你說來,我便更想與他結交了。”
何諺佯裝憂心,道:“說不得,師父今日得這忘年之交,徒兒我就要失寵了。”
“哈哈,盡是渾說。雖說總是看別人家的孩子可心,但你見過哪個為師為父的,真對旁個掏心窩了?”
他這樣說,何諺便耐不住笑出聲來。
師徒二人有說有笑,直到身後何金生提醒賀林軒的車馬過來了,才停住。
藍氏掀開車簾,才下馬車就被諾兒抱住了,“阿麼,好些日子不見,諾兒很是想念呢。阿麼想不想諾兒呀?”
藍氏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心肝寶貝似地把他抱起來,連說想了,還在他肉乎乎的嫩臉蛋上親了好幾口。
扶著師父走回來的何諺看見,笑容差點裂了,心道:賀林軒還真是不對兒子藏私,這小小年紀嘴上就抹了蜜,往後還了得?
諾兒看見他,拱了拱小手,笑眯眯地說:“問阿伯安。聽阿父說您睡眠不好,諾兒昨天給阿伯編了靜心繩,阿爹說掛在床頭上,晚上就不會做夢啦。諾兒昨晚試過,睡得可香呢。”
他說著,從自己腰上彆著的小荷包裡取出三色麻線編成的繩結,遞給他。
何諺心裡那叫一個熨帖,臉上的笑早壓不住了,捏捏他的小臉蛋說:“謝謝諾兒,回頭,我就讓你阿麼掛上。”
諾兒笑嘻嘻地點頭,又湊到藍氏耳邊小聲說:“阿麼,我也給你編了。不過阿父說阿伯愛吃醋,我先哄哄他,回頭再偷偷給你,不讓他知道。”
藍氏笑彎了腰,明知何諺耳聰目明肯定聽得分明,也只管點頭,和他咬耳朵說肯定不告訴他阿伯。
小開心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賀林軒和李文斌都沒找到機會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