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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拜了拜，他估計竇愛國走的時候心裡想到這事兒也膈應。

吃飯的時候，竇澤沒再提去廠子裡工作的事，竇源也沒提。

北方的習俗，初一上婆家，初二回孃家。霍總不在乎這規矩，初二帶著竇澤回了霍家那座金子落成的墳墓一樣的宅子，那宅子常年只有霍寶華和霍老三兩個人住，除了一些被他們視若無物的傭人，平常基本沒什麼生人過來。

竇澤拎著霍啟安的提籃進去的時候，這裡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便回頭問霍司明：&ldo;你們家少數民族不過春節？&rdo;

&ldo;……&rdo;霍司明無奈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說：&ldo;不是，他們倆有病，嫌太熱鬧，就不過。&rdo;

竇澤不知道這個&l;有病&r;指得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索性閉上嘴沒再說話。

屋裡還是樓上樓下的傭人們各司其事，廚房裡有餃子的味道傳過來，竇澤說：&ldo;還是過節，煮了餃子的。&rdo;

霍司明沒說話，看見他父親的助理兼情人張理庭端著餐盤從樓上下來，張理庭也看見他，打招呼道：&ldo;您回來了？&rdo;

霍司明點點頭，張理庭說：&ldo;先生剛剛吃了藥，也快起床了，您稍微等一等。&rdo;他說話時溫溫柔柔的，雖然年紀不輕了，但身上自有一股風流儒雅的味道。

竇澤兩隻眼睛盯著他瞟，也不敢正眼打量，張理庭沒有搭理他，跟霍司明說完話就快步走到廚房送藥碗去了。身後傳來傭人小聲呵斥寵物的聲音，霍寶華的英國藍短正在門前撕扯地毯玩兒，被人呵斥也不害怕，慢悠悠丟了地毯，肥碩的身體卻邁著輕巧又優雅的步子從他們面前走過，一躍上了落地窗旁專門給它安置的小吊床。

竇澤看著這貓，小聲對霍司明說：&ldo;你們家連貓都這麼知道享受。&rdo;

&ldo;貓本來就比人會享受，吃慣了進口貓糧，國產的哪怕餓死都不碰了。&rdo;霍司明攬著他的腰到會客廳那裡坐下。霍啟安躺在提籃裡的時間長了，哭鬧著要大人抱。

霍司明便伸手把他抱起來，一邊對竇澤說：&ldo;等一會兒，見個面就走。&rdo;

竇澤點點頭，說：&ldo;沒關係。&rdo;

過了一會兒，霍老三先推著輪椅下來了，去廚房的時候路過客廳，看見他們，笑著說：&ldo;司明來了？我以為你今年又不回來呢，昨天啟平來過了。&rdo;他定睛看到霍司明懷裡的孩子，笑著說：&ldo;我都不知道你還會抱孩子。&rdo;

霍司明說：&ldo;霍啟安，我兒子。&rdo;

霍老三挑了挑眉毛，似乎愣了一下，說：&ldo;怎麼沒聽見動靜就……&rdo;

霍寶華被張理庭推著乘電梯下了樓，看見他們一家人，視若無睹，眼神也不飄來一個，被張理庭推到餐桌前坐定，說：&ldo;我不吃餃子，讓他們上一些清淡的。&rdo;

張理庭便聽他的，叫傭人們上菜。

霍老三亦不再跟霍司明一家說話，轉著輪椅去了餐桌旁用餐。

竇澤正覺得尷尬，霍司明抱著孩子站起來，說：&ldo;我們走吧。&rdo;

這時候霍寶華倒出聲喊住了他：&ldo;你懷裡是誰家的孩子？&rdo;

霍司明不開口，張理庭替他說：&ldo;是五爺的兒子，叫啟安。&rdo;

兩人自說自話一樣，霍寶華說：&ldo;倒是跟啟平隨上了。&rdo;他又叫霍司明：&ldo;把孩子抱來給我瞧瞧。&rdo;

霍司明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