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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應黎又不能騙自己,那些事情他絕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
自責、惱怒、不安……惶惑,各種情愫躍上心尖,收縮壓緊,應黎幾近窒息。
過了片刻,豆大的淚珠順著下巴砸了下來,祁邪伸手接住一顆,指尖捻了捻,凸起的喉結下壓幾瞬,又甜又鹹,潤濕了他乾澀的唇瓣。
應黎哭得失神,祁邪不理解,明明這次他也沒欺負人,應黎卻比前幾次哭得都要厲害,他擦眼淚的速度都趕不及了。
祁邪撐著地板想站起來。
應黎立馬按住他的肩膀,淚眼婆娑:「你別動了……」
祁邪說:「我沒穿衣服。」
他渾身都裸著,坐在地上,對比衣著整齊的應黎很是狼狽。
應黎垂著眼睛,甕聲甕氣地問:「你衣服在哪兒?我去拿。」
「櫃子裡。」
頭一次幫人穿衣服,應黎不得要領,胡亂給人套上外套,又去拿褲子。
他有點犯難:「褲子怎麼辦?你腳能抬起來嗎?」
祁邪嗯了一聲。
怕扯到他傷口,應黎給他穿的小心翼翼,然而頭頂還是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應黎慌忙抬頭,眼尾濕紅:「怎麼了?」
祁邪面不改色地說:「勒。」
不是勒,是卡住了,提不上去。
「……」
應黎不知道他平常是喜歡放左邊還是右邊,把四角褲拉到腿根就鬆開手,也琢磨著給人穿內褲其實還蠻奇怪的,他耳垂微紅:「我給你按著,你自己穿吧。」
泛白的指節捏著布料邊緣提上去,應黎埋頭給他按腿,露出大片細白伶仃的後脖頸,脆弱的只要祁邪稍一用力就能折斷。
應黎瞥見了地上那隻鋼筆,筆尖都崴歪了,分明沒有親眼所見,但劃開皮肉的畫面還在鮮血淋漓地在他腦子裡閃現。
三分鐘不到,張少陵就來了,推開浴室門,看見眼前的場景,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撅過去:「老天爺,這這這……趕緊的,上醫院去!」
張少陵發訊息讓其他人先回酒店,帶著兩個從場館後門走了,一腳油門殺進醫院。
應黎掛的急診科,張少陵車開得快,路上顛簸,才止住血傷口又裂開了點,到診療室時褲子上已經暈出大片血漬,氧化變黑。
醫生都驚了:「這是咋弄的啊?」
張少陵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說:「摔倒不小心劃到的。」
應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張少陵就朝他使了個眼色,應黎點點頭,又要保密了。
醫生仔細檢查完,眉頭緊皺,這傷口不像是不小心劃到的吧,能劃七八道?
「都挺深的,要縫針。」
區域性麻醉之後沒什麼痛感,針線拉扯皮肉的聲音異常清晰,應黎沒敢看,把頭扭到了一邊。
一個小時之後,應黎聽見醫生鬆了口氣:「好了,先觀察一下,等麻藥勁過了就可以走了,注意回去之後不要沾水,一週左右看情況再來拆線。」
祁邪放下褲腿,沒讓應黎看見那些比毒蠍還要醜陋可怖的疤。
應黎問醫生:「他手上還有口子,也需要縫針嗎?」
醫生抓起祁邪的手看了眼,像是被什麼東西抓的,看著嚇人但不是很嚴重:「這不用,過幾天結痂了就好了。」
應黎:「謝謝醫生。」
應黎也不是害怕到什麼都沒看見,他心中緩緩升起一個猜測,祁邪好像有自虐傾向。
祁邪腿上有很多舊傷,跟邊橋的燒傷不一樣,他的傷明顯是用尖銳利器劃出的,最長的一道口子有公分,剛好能被短褲蓋住,所以泡溫泉的時候也沒人發現。
無數個疑惑縈繞在應黎心頭,祁邪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