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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剝你的皮點天燈!”
“我保證!我保證……”
“你的保證頂個屁!放你走,你得先表個誠心。”
“我表,我表!您老吩咐!”
朱達明努努嘴:“先殺兩個人。——吳四柱和任標侯。”
徐寶林的臉掉了色:“這、這……”
——吳四柱、任標侯是民兵隊的兩個小隊長,也是他手下的兩員將,和他拜過兄弟。
“怎麼,沒誠心?”朱達明黑了臉,槍口抵住他腦門上的血痂,“你狗日的是不是存心想騙我?”
“不不,我、我……我表,我表。”徐寶林哭起來。田雞要命蛇要飽,顧不了許多了!
吳四標和任標侯從被俘的民兵裡被拉出來,綁在牆角的槐樹上,嘴也堵上了布。
朱達明遞給徐寶林一把二尺長的新砍刀。
徐寶林兩腿打顫,怎麼也挪不開。
吳四柱和任標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裡噴出火。
“軟啦?”朱達明“嘩啦”一聲,把短槍子彈推上膛,“我數‘一二三’,你狗日的要是還不動手,這頭一顆子彈就是你的了!一 ——”
徐寶林驚得一鬆手,砍刀“當”地掉在地上。
“媽的,撿起來!二——”
徐寶林的臉扭成了歪把瓢。他喘一口氣,沒等朱達明的“三”字喊出口,便“啊”地狂叫著撲過來,緊閉著眼朝兩個小隊長身上連砍七八刀。
吳四柱腦門被砍裂,任標侯脖子被砍斷。徐寶林全身上下濺成血紅,只剩眼珠兒是白的。他身子一歪,癱坐在血泊裡。
*天過去,徐寶林一無所獲。跟隨他行動的還鄉團一個個筋酸骨軟,罵聲不絕,時不時就拿徐寶林當出氣筒。
“王八蛋,存心折騰老子們!”
“這號軟*種,不是人養的!”
“等著吧!抓不到張寶成,一人賞他一顆‘花生米’……”
捱罵裝個耳聾也就罷了,要命的是每到一處落了腳,燒水做飯的活兒誰都往徐寶林身上推,有幾個傢伙竟還差他倒洗腳水。徐寶林不敢違拗,只能乖乖地當孫子。死罪好忍,活罪難熬,他指望能抓到張寶成。只有抓到張寶成,他才有出頭之日。
可……要是抓不到呢?徐寶林不敢往後想。
幸運的是一路上老百姓都把他們當成民兵游擊隊,沒人找麻煩,而且總能得到點張寶成的訊息。只是這些訊息盡是馬後炮,次次都撲空。眼瞅著十天期限快到頭,徐寶林急得撒不出尿來。
“姓徐的,明天可是最後一天了!”這晚上臨睡前,朱達明提醒他。
“我、我……敢肯定,他就在這一帶!他娘子挺著大肚子,跑不遠。”
“少說廢話,我只管向你要人!”
徐寶林轉轉眼球,打出最後一張牌:“張寶成藏在哪兒,有個人肯定知道的。”
“哪一個?”
“我連襟張具成。——他一家都住在海屁股窪兒。”
朱達明蹦下床,“啪”地扇徐寶林一耳光:“狗日的,怎麼不早說?——帶路,今晚上就抓他!”
當夜裡,張具成一家三口被押進了雙窯保安隊。
事不宜遲,朱達明決定連夜審訊拷打張具成。
“吊起來,先讓他鬆鬆骨頭!”
幾個保安隊員湧上去,打得張具成鼻青臉腫,連聲不斷地喊“冤枉”。
“冤枉?不冤枉!”朱達明走近前,“張家老二,我不想為難你。說吧,你家老三夫妻倆現在哪兒?”
“我不清楚。”
“你清楚,你肯定清楚!”徐寶林急急地叫,“張具成,看在菊香份上,你就幫我一回,老實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