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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師傅還教我畫湘贛兩省的輿圖。”
瑪爾渾插了一句,“為什麼?”
“師傅說,大丈夫心中必有四海,有四海又怎能不識輿圖?況且,湘贛是阿瑪待的地方,畫了圖,就知道阿瑪現在在哪兒了。對了,額娘,阿瑪長什麼樣,是不是跟師傅一個樣?”蘊端一下子就從縱橫萬里回到了這個尺寸之地的家。
“額娘,我也不記得阿瑪長什麼樣了。”令鈺也跟著附和。
蘊端說前面的時候我還在心裡想,這陶之典帶學生還真跟別人不一樣,這後面,牽扯到嶽樂我就不好再說,我已經一遍遍給蘊端和令鈺說過,嶽樂是個怎樣的人,可是對於孩子們來說,那個籠統的回答顯然不會讓他們滿意。
我這邊沒法回答,倒是瑪爾渾似乎看出我的難處,他自己替弟妹把這個問題回答了。
“阿瑪怎麼可能跟師傅長一個樣呢?阿瑪比陶師傅高,現在我不知道,以前,身量倒是差不多。”
“而且,阿瑪比陶師傅長的好看。”靠著我肩膀的令雅加了一句。
我是一言未發,每當蘊端或者令鈺問我阿瑪什麼樣的時候,我往往只能啞口無言。
就像蘊端後來說的那樣,“我從來不知道阿瑪長什麼樣,我只能在自己心裡猜,阿瑪,您要是早打完仗,兒子會到連阿瑪都不認識的地步嗎,您現在管我,您早幹嘛去了!”六年的時間,讓原本親密的父子有了最深的隔閡,而這一點,我有責任。
瑪爾渾跟令雅幫我解了圍,遲遲而來的塞楞額也在一定程度上讓我把話題轉了。
“怎麼現在才來?坐下吃點兒西瓜,還有冰鎮的酸梅湯。”我見他進來,連忙招呼,蘊端的阿瑪話題就此打住。
“謝額娘。”
他一進來,圍坐在桌子旁邊的孩子就都站了起來,給他問好。
他朝每個人點點頭,笑了一下,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坐下時,咳了兩聲。
招呼靈丫兒把水端來,遞給他,“喝口水壓壓吧,怎麼還沒到秋天,你這臉色就看起來不對呢?”
“謝額娘。沒事兒,挺好的。”他接過水,低頭看著我,嘴角揚了一下。
說笑了一會兒,眼看天就到了晌午,蘊端已經在那兒開啟哈欠了,就叫他們都去睡了,可是把塞楞額留了下來。
孩子們都走了,我這臉也就把笑收了起來,今天叫他來可不僅僅是為了這個消暑。
“塞楞額,你媳婦是眼瞅著就生了,把自己的心性往回收點兒,別再出那樣的事兒了。”
我口裡的那樣的事兒是這兩天讓我想過來想過去睡不著的事兒,三天前,也是晌午,沒人的時候,瞅著清淨,我去這兩年專門開的藏書閣裡面取書,嶽樂在南方打仗,家書沒往回寄幾封,這書畫倒是弄回了不少,而且孩子們也大了,所以我就專門闢了一間屋子用來藏書。那天去,就看到塞楞額摟著一個丫頭在裡面,兩個人都光著身子,那個丫頭是他福晉帶過來的陪嫁,當時我沒多說什麼,在他們慌慌張張穿衣服的時候轉身出去了。可是當時不說,不等於不說。
“額娘。”塞楞額把眼皮垂了下去,眼睫毛一抖一抖的。
“要寵誰去屋裡,那是放書的地方,你今天來也看見了,你來了,誰都得站起來給你問好,你是大哥,那天的事要是讓弟弟妹妹們看見……”,剩下的我沒說,他是聰明人,應該知道。
“兒子錯了。”他坐不下去了,身子一擰,順勢跪到了地上。
“既然做了,就收了房吧,可是得等到你媳婦生完,坐完月子,女人生孩子就跟過鬼門關一樣,辛苦著呢,別讓她現在為你這事兒掛心,這兩天多關心點兒她。”
“兒子知道。”
嶽樂的兒子別的沒跟他學下,這個倒是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