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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上,如果你們處在我的位置上,能不給習海濤這種賺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一點教訓嗎?自衛是每個人的本能,即使習海濤有夏書記做後臺,不還是給我當副手嗎?當副手就要遵守當副手的規矩。什麼規矩?當然是講政治啦!什麼叫講政治?我理解就是下級必須服從上級,否則不亂套了嗎?
駐京辦主任(四) 十五(1)
按理說,論資歷,習海濤與白麗莎、鄧英和宋禮比還淺一些,即使習海濤當上駐京辦的副主任,也壓不住這幾個人,我萬萬沒有想到,夏書記也瞭解這一點,為了給習海濤打氣撐腰,任命那天,夏書記和市委組織部部長彭懷德親自進京到駐京辦宣佈任命。那氣勢震得白麗莎、鄧英和宋禮等人目瞪口呆,連副主任常玉春也對習海濤刮目相看起來。任命宣佈完後,夏書記對我說:“一會兒我和彭部長到301醫院去看望中紀委的劉副書記,劉副書記心臟病突發,幸虧搶救及時,就讓海濤陪我們去吧,你們該忙啥忙啥。”說完向習海濤招招手說:“海濤,我們走吧。”習海濤連忙跑在夏書記和彭部長身後進了電梯。我和常玉春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都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常玉春嫉妒道:“則成,從今以後,東州市駐京辦到底誰說了算,還真說不準了。你這個一把手要多加點小心了。”說完露出了一絲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獰笑,猶如從落地窗透進來的一絲惡毒的陽光。楊厚德的案子很快就進入了司法程式,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一般的“雙規”案子不折騰兩年,很難進入司法程式,而楊厚德的案子僅“雙規”了三四個月就進入了司法程式,很顯然是梁市長起了作用,他是想快刀斬亂麻,免得夜長夢多。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楊厚德怎麼就招認了?以他的性格絕對會寧死不屈的。一定是上了手段,究竟是什麼手段,我才懶得知道呢。我聽說,柳玉琴到市政府、市委都鬧過,還威脅市紀委領導,她要用死來證明丈夫的清白。然而面對強大的客觀環境,柳玉琴的聲音太渺小,誰會相信一位在駐京辦主管企業經營的副主任會是清白的。誰會同情一個已經*了的駐京辦副主任,當然就更無人同情他那可憐的老婆了。柳玉琴只好天天來鬧我,聲稱是我害的她丈夫,只有我能救她丈夫,影響極其惡劣,以至於我都不敢進辦公室。剛好趕上楊厚德第一次開庭,齊胖子、高嚴陪梁市長進京了,沒想到剛住進駐京辦的皇帝套房,梁市長就告訴我,高嚴扯王八蛋掛彩了,讓我幫他找家醫院治一治,東州的哪家醫院他都不能去,到哪家醫院都得傳得天花亂墜的。這種事我辦過很多次,都是從東州往北京帶患者,和高嚴一樣,我帶的那些患者都不敢在東州看病,因為一旦身份敗露,後果可想而知。不過樑市長對高嚴不檢點如此寬容,倒頗有點佛門俗家弟子的慈悲,也是我沒想到的。可見梁市長對高嚴是何等信任。梁市長這次進京既不是開會,也不是“跑部錢進”,而是專程參加國部長婚禮的。國部長的老伴一年前患肝癌去世了,國部長一直很孤獨。半年前去東州出差,梁市長在草河口迎賓館宴請國部長,彼此推杯換盞間,國部長偶然看見電視裡東州新聞的女主持人陸小雅,喝了半杯酒停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電視,就這麼一瞬間,梁市長洞若觀火,國部長在東州考察期間,梁市長特意安排陸小雅為隨行記者,陸小雅一連陪了國部長兩天,說實話,這兩天抵得上進京“跑部錢進”兩年。送走國部長後,梁市長立即派高嚴去找陸小雅,想探探陸小雅對國部長有沒有想法,國部長的脈,梁市長是把準了;但是陸小雅的,梁市長一點把握也沒有。果不其然,高嚴找過陸小雅後,人家不僅對國部長沒那個意思,甚至沒好感。這讓梁市長大為惱火,他親自出馬找陸小雅談,希望為國部長和陸小雅做媒,成就一段美滿姻緣。他耐著性子問陸小雅,能嫁給國部長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事,你為什麼不樂意?陸小雅直言不諱地說,第一,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