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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海濤笑嘻嘻地說:“頭兒,我倒以為將蜘蛛比喻為貪官更合適。我知道地球上有四萬多種蜘蛛,所有的蜘蛛都有毒,只是毒性強弱不同。如果把貪官比喻成蜘蛛的話,那麼*之毒毒害的是國家。從蜘蛛的習性看,蜘蛛善於結網,*首先是從結網贏利開始的,蜘蛛會化屍*,蜘蛛獵食時,事先用毒牙麻醉對方,分泌口水溶解獵物,再慢慢吸食,一點兒不漏吃個乾淨。你看《蜘蛛》這部長篇小說裡的常務市長謀害副市長用的方法和蜘蛛差不多。蜘蛛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怕光,哪個*分子不怕光?因此,單從書名看,這部小說就極具深刻性!”
習海濤說話時,目光像山貓一樣盯著我,好像我是小說中的*分子似的,儘管他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也不能認同,一旦認同就會助長這小子的囂張氣焰。於是我堅持說:“我還是認為小說中勾引常務副市長的女孩子是蜘蛛,蜘蛛種類繁多,性質也千差萬別,但大多都是‘惡妻吞夫’的。母蜘蛛性成熟後,身上會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雄蜘蛛嗅到這種氣味後,就會迅速爬到母蜘蛛結的網上‘求色’。這樣正中母蜘蛛佈下的‘桃色陷阱’,母蜘蛛對上網求愛的雄蜘蛛咬上一口,雄蜘蛛也像撞網的昆蟲一樣,剛做完愛就成了母蜘蛛口中的美味佳餚。小說中的常務市長就是雄蜘蛛,而母蜘蛛就是副市長的女兒。”
習海濤聽罷思忖片刻,點了點頭說:“頭兒,你如果非要將小說中的女孩子比作蜘蛛的話,那麼她也不是‘惡妻吞夫’型的母蜘蛛,而是懲惡揚善的蜘蛛俠。我為什麼遲遲不結婚?就是一直沒遇上令我心儀的俠女,也難怪,這種有俠氣的女孩子實在太少了。頭兒,我可是駐京辦處級幹部中唯一的光棍,你可不能袖手旁觀。”
我譏諷道:“你小子眼光太淺了,《蜘蛛》中的那個女孩子不乾不淨的有什麼好?”
習海濤不以為然地說:“頭兒,萬花叢中,我獨喜歡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荷花就是花中之俠。” 我見這小子裝清高,便嗔道:“海濤,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有了蜘蛛的毛病了?”
習海濤問:“什麼毛病?”
我冷著臉說:“潔癖呀!蜘蛛是最愛乾淨的,將吃、睡和拉的場所分得很清楚。都說你小子收集資訊是一絕,我倒想聽一聽,你收集了多少出汙泥而不染的資訊?你大概忘了自己是幹什麼行當的了吧?駐京辦是什麼?蜘蛛網,還是荷塘?你小子其實就是渾水裡養出的魚,我不知道你小子玩了什麼花活兒,但是如果不是白麗莎、鄧英、宋禮這些人沒完沒了地攪和駐京辦這潭渾水,你也未必就進入夏書記的視野,不光水清無魚,水清了也養不出荷花,你見過哪個清池子長出了荷花?要不是楊厚德攪渾了駐京辦這池子水,怕是十年也不會倒出副主任的位置,你哪兒來的機會?走在仕途上的人沒有不想往上爬的,但誰也沒考慮過能不能駕馭‘烏紗船’,你是劃小舢板的水平,非要去駕馭泰坦尼克號,不撞冰山才怪呢,我為什麼呆在駐京辦主任的位置上不動,以我的人脈,走動走動,當個東州市副市長不算非分吧,但是我還是認為駐京辦主任這艘船更適合我,楊厚德為什麼出事了,就是幹了‘非分’之事,一個人是個什麼水平就幹什麼水平的事,不在那個水平上非要幹那個水平的事,其結果只能是人仰馬翻。沒有那麼大的福,千萬別硬求,即使硬求來了,也不可能託得住啊!”
專案組領導,像這種話我不是對誰都說的,不可否認,我用了教訓的口吻,但我畢竟是習海濤的領導,我有資格教訓他,不過我的這番話中更多的含義是你習海濤是個早產兒,早產兒最容易夭折的,即使僥倖活下來,也不會健康的,前面不知道有多少災啊難啊的等著你呢!不排除我這話有恐嚇的成分,但也確實是經驗之談。應該說,在官場上,這種事屢見不鮮。你們可能不同意我的觀點,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處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