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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意外,呂隆攜帶的是平常用於練習的騎弓,也用來射獵兔、鳥,魏晉常見的反曲樣式,弓力約三十五到四十斤之間(約現在15-20斤),對鐵甲幾乎沒效果。(魏晉南北朝一斤約222克)

將自己的環首刀遞給扶余崇,呂隆還有柄重四斤多(約1kg)的卜字手戟,長度剛好是指尖到手肘,熟練的給弓上弦後,又將手戟小枝向下別在右後腰箭囊附近。

從一年前被授郎官開始,呂隆就開始有規律的熬磨武技,負責指點的教師皆是家中有所精擅的私兵、門客,而比他小兩歲的胞弟呂超,身體條件更好,已開始專習據說是流傳自漢末馬超的戰陣劍術,這讓年齒更長卻才開始長個的呂弘又羨又嫉。

呂隆箭囊中有箭十支,鳴鏑一,輕箭九,好在是實心鋌簇,撒放後穩且準。

除了這些武器,二人還各有一把解腕小刀,單邊開刃無護手,便於貼身攜藏,扶余崇的揣在兩襠鎧右肋的側縫,呂隆的塞在左手護臂外側。

再就是一個值夜用的竹哨,幾條皮索,綁縛雜物、拴牲口、捆人都用的到,各一容量約三、五捧水的小水囊,都是購自同窗慕容亮家裡的皮貨鋪。

二人遠遠觀望了幾十息,只看到那處停駐點亮著火光,礙於視野太差,看不詳細,於是稍作準備,就打算莽過去。

扶余崇心思更細些,看呂隆與他膚色、體型差不多,於是換上對方象徵什長身份的弁卒帽,故意暴露抵近吸引注意看看情形,呂隆留在暗處持弓支應。

前秦值宿禁中的中兵精銳,也不是全數頂盔摜甲,齊全裝備統一制式甲冑的也就是為數不多的殿中兵。中兵序列裡的其他部隊,如畿縣駐兵,披甲大機率不足三成,作戰時軍官和主力陣列前幾排能配備頭盔就不錯了,以當時的生產力,這就是天下有數的精銳了。

東晉名士桓伊,曾任西中郎將、豫州刺史,擁兵數萬且坐鎮一方十年,死前作遺表予親信,死後代其上奏,並進獻據說是淝水之戰時繳獲後修復的鎧甲,計有馬鎧百具、步鎧五百領。東晉除了中兵有幾支成編制騎兵,各地軍隊都缺馬,騎兵比例極低,桓伊長期在江淮前線任職,有條件也有能力豢養更多私兵精銳,但最多也就這個數了,死了還怕留著招禍。

離得近了,只見十來步方圓的營地,倒伏的葦子隨意堆著,這是初來時清理的,沒什麼問題。火堆靠近南側出入小路的位置,柴草呈星狀平鋪在灶坑裡,只維持一丁點亮光,相較暗一些的北側沒見有人。

另外一伍人數能對上,睡通鋪一樣擠在西北側,馬拴在對面臨時打下的木樁上,只剩下兩匹,上了鞍具不說,馬尾也束成一段段的樣子。

這是騎兵結陣作戰時的手段,為了防止尾毛揚散礙事,會操中斷的少年郎衛過河只是偵查、聯絡,沒有作戰任務,也沒受過這般訓練。

得益於在家中的耳濡目染,扶余崇才懂得這一細節,精神瞬間就繃了起來,仍作毫無防範的樣子,隨便喊了幾聲某某就快步走過去,雖然有呂隆做後援,可這一刻他還是心慌,手心、腋下已是在冒汗了。

來到微弱火光有限的照明範圍,只見五個少年被捆的好似待宰豬羊,塞了嘴哭兮兮倒在一處,見來人是郎衛同袍,一併蛄蛹起來。

扶余崇猜到有人就埋伏在左近昏暗處,剛才所喊的名字,確在眼前被俘的少年之中,但也是他與呂隆簡單約下的暗號,大致就是叫李四意味安全,叫張三則是有危險。

又快走幾步,扶余崇假裝要去解開那幾人,注意力放在地面,留神著影子的變化。

“呂郎君,還是留些體面罷。”“我等卻不怕事煩,只恐傷及貴人。”

兩個腰身粗壯,穿兩襠鎧,戴尖頂氈帽的漢子,各執一梃棍,自照明範圍東南邊緣的視野盲點走出,與扶余崇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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