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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圈親戚朋友知道那是多麼難惹的一隻金鳳凰。年幼時候看著心中完美孃親的形象崩塌的時候,他也崩潰過,如今崩著崩著早就習慣了。
三殿下岔開話題:“大個,你爹走了?”
“昨天就走了。”
“我皇叔今天才走。”他想起自家皇叔,不由地糾結了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八卦兮兮道,“父皇不放心皇叔的身體,要他帶著太醫院的徐老頭過去,結果皇叔非要長安一個女大夫,父皇說人家是自由身,不好強求,讓皇叔自己去問,結果皇叔竟然說不給他就去搶,最後還是我母后打了個圓場,說她去辦妥。”
“可憐的大夫……”君歸道。
“可憐的大夫……”唐大個重複。
落在皇后娘娘手裡的人都得脫層皮。
三殿下一人踹他們一腳,黑他母后是他這倆損友的日常,不過沒什麼惡意就是,若是外人說母后一句壞話,他們倆只會比誰都生氣。三殿下踹得兩個損友東倒西歪,這才道:“你們就不覺得古怪?我皇叔性子暖,見誰都帶笑,人又心善。他那性格竟然說去搶人?”
“前段時間不是才說澶王殿下他強搶民女。”唐大個道。
“那是謠傳!”三殿下立刻為自家皇叔洗白,看模樣比為自家母后洗白都要積極。
君歸隨口問了一句:“那女大夫是誰?”
“給我妹妹治病那個,跟你娘一個姓,叫什麼蘇……”三殿下撓撓頭,艱難地回憶。
君歸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愣了片刻,扭頭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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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元十四年夏末。
秦帝任命宿國公唐猛為行軍大總管,朱心正、趙無涯為行軍總管,澶王盛熹為監軍,大舉征伐蠢蠢欲動的白蘭羌與吐谷渾。軍隊自九月底起陸續開赴西南。
長安城外馬蹄聲陣陣嘶鳴,剛下過雨的地面泥濘不堪,陰雲密佈的天空沉甸甸的,濛濛細雨連日不曾斷絕。
君歸急匆匆趕來的時候,今日開拔的軍隊早已經離開,他遠遠看見個熟悉的身影,立刻橫衝直撞地跑了過去,身後為他執傘遮雨的家僕趕不上他的步子,被路人撞得東倒西歪。
邱好古用脖子夾著雨傘,正像寶貝似地整理著幾張手稿,時不時還瞥上兩眼,卻又一副看完就沒有了的不忍心模樣。
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
邱好古低下頭,君歸正立在雨裡,頭髮眉毛上沾了細碎的水珠子,顯得毛茸茸的。他頓時樂了:“小君歸啊,來送你娘,她已經走了。”
君歸問道:“她幾時回來?”
“能活著的話,仗打完就回來了。”
君歸頓時皺起眉頭,大秦對突厥的戰役打了三年半,即便白蘭羌和吐谷渾沒有突厥強大,也得一年半載。還有,邱好古什麼意思,什麼叫能活著的話?
邱好古整理罷了手稿,寶貝似地塞進懷裡,重新撐起傘往皇宮方向走了。
君歸在雨裡又愣了一會兒,怏怏地垂下了眉眼。家僕總算追了過來,一邊拿著帕子給他擦掉頭上雨珠,一邊請他快點回去換掉溼衣。
君歸敷衍地嗯了一聲,突然問道:“你說,這世上有借屍還魂這回事嗎?”
第19章 雙人地
衣白蘇按照一日三餐的頻率在給盛熹請脈,他脈象很平和穩健,除了因為禁慾過久而引起的一些陰陽失調的小毛病外,根本沒有什麼大事,甚至不用湯藥,只需要食物上調和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外物的介入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般壓抑天性,身體和心理都得出問題。
本著大夫的職責,衣白蘇猶豫了些日子,終於還是再給他提了一次,本以為他還會像上次一樣面無表情地當做耳邊風,熟料他竟然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