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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都指出,農民身上的致命弱點就是平均主義。我不知道這種說法的理論源泉在哪裡,卻可以明確地正告這類人:他們在胡說八道!農民們的很多訴求,其實只是最低限度地要求公平與公正,卻被扣上平均主義的帽子,翻身不得。我們這個社會幾乎形成了一種惡俗而市儈的思維定勢:但凡說到農民,就貶之以農民意識,具體來說就是平均主義。說白了,無非是農民貧窮,而窮人往往是說不起話的。他們同時又是王小波所謂沉默的大多數。農民如果動動腦筋,肯定憤憤不平:指責他們平均主義的,正是拿平均概念向他們描繪海市蜃樓的。如此對待農民,幾乎有些陰險了。近些年,不料先進的工人兄弟也遭遇了農民同樣的命運,他們嫌自己工資低了,而企業老闆動輒席捲國有資產,便告狀、檢舉、上訪,因此也成了可恥的平均主義者。
誰說社會財富沒有增加,肯定是造謠;誰說被平均的大多數非常幸福,肯定是撒謊。大多數人並沒有因為社會財富被平均了,他們就擁有了。那麼被平均掉了財富哪裡去了呢?被代表了。一九四九年以後,除去階級敵人不算,中國人只有兩類:人民和代表人民的人。如今,據說階級敵人在總體上已被消滅了,中國人就只有純粹的兩類了:大多數人和代表大多數的人。
所有概念都是代表人民的人或代表大多數的人發明的,人民或大多數人就只有無所適從的份兒。某人民去官府辦事,遇著代表人民的人態度不好,便質問:你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嗎?代表人民的人便會義正辭嚴:難道你個人就是人民嗎?這位人民只好認輸:我不能代表人民!於是似乎成了這樣的邏輯:代表人民的人只為代表人民的人服務。這種時候,人民是抽象的,代表人民的人是具體的。需要人民的時候,人民就具體了。當是時也,必有宏文召告天下,動員全體人民群眾積極行動起來,云云。
有個最虛偽的禮儀,全球通行的國際慣例:為某某乾杯!酒都進了乾杯者肚子,同某某有什麼關係呢?假如某某在場,畢竟也喝了口酒,多少有些醉意,見這麼多人為自己乾杯,好不得意!最冤的是很多時候某某並不在場或者已經作古,人們卻舉酒為他乾杯。舉杯的人酒足飯飽,同某某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替有錢人著急
我寫作覓生,身無長物。倒是有些手頭闊綽的朋友,他們卻為口袋裡的錢煩燥著。這些人當然不是最有錢的一類,餘銀一兩百萬元左右吧。他們拿著這錢不好辦,幾乎成了心病。
想著去投資做生意,左右下不了決心。幹什麼好呢?往大街上轉轉,門面鱗次櫛比,做什麼買賣的都有了,實在想像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賺錢門路。弄得不好血本無歸,那就悔之晚也。這些朋友中間有的原本是白手起家的,沒想到賺了幾個錢,倒不知怎麼辦了。進而一想
,手頭的錢畢竟有限,幹什麼都只是小本生意,卻得同各路神仙打交道,作揖叩首,點頭哈腰。想著就煩。生意是不想做了。
現成的思路就是炒股。可是四處一打聽,沒聽誰說炒股賺了錢。有朋友于是自嘲,炒股本是投資,如今卻成消費了,而且是高消費。真正有狠的大炒家早已抽身走人,轉到別的賺錢行當裡去了。依然留在股市裡出不來的都是些傻瓜,他們是原本財大氣粗的機構股、高談闊論的股評家、夢想再次暴發的暴發戶以及億萬迷信股市可以將自己有限的血汗錢點石成金的小散戶。看來,炒股也不再是明智選擇了。有人說,股市的嫌錢法則就是羊毛出在豬身上。拿著一兩百萬元錢去當豬,又何必呢?
家有黃金,外有斗量。做保險的上門了,說你錢捏在手裡幹什麼?買保險吧。心想保險自然好啊。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能保證自己沒個不時之虞呢?可就是受不了保險推銷員那股熱情勁兒。他們的笑容總讓人感覺心裡不踏實。一打聽,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