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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離並不太遠,可以清晰地聽見他喊的是王妃的名字。女子仍然伏在地上哭泣,對他的呼喚半點反應也沒有。這時括蒼退回人群中。
他識破了。
太守朝弓箭手使了個眼色,兩名弓箭手立刻箭上弦,“嗖”一下射出。行動太快,沒來得及瞄準,一箭射入水面,但仍有一箭結結實實紮在為括蒼擋箭的盾牌上。騰蘭軍轟動了,一個個高舉兵器躍躍欲試,整排戰船一齊晃動,水面也波動起來。
被押在岸邊的女子在背後被人一推,尖叫著滾下堤壩,一頭扎進荻江。
“殿下!”
“不用理會。”
一隊南麓士兵在山間小道上有序地行進,隊伍之中除了輜重,還有一輛簡陋的牛車格外醒目。翻過小山坡到達河邊,渡船還不見蹤影,人們便坐在河邊休憩。流輝走向牛車,車裡的人已經好久沒有動靜,他開啟車簾,只見在牛車的角落裡,縮著一個臉色煞白的女人。“出來。”流輝朝她伸出手。
柔荑木然握住他的手,從車廂的角落裡爬出來,坐在車前。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反射出弱弱的光輝,衣領上也出現了不甚明顯的水漬。流輝丟過去一隻水袋,坐在她身旁:“你很熱嗎?”
柔荑開啟水袋,仰頭喝得一滴不剩,然後緩過神來,望著水面問:“你帶我去哪裡?離騰蘭更近,還是更遠?”
“當然更遠。騰蘭軍就在荻江上呢,我們跑多遠是多遠。”
“那我就不去了。”柔荑認真地說,但她的聲音很弱,與往常不同,或許是牛車開始跑得太快,受到了驚嚇。
流輝把水袋給隨從,讓他再去打一袋水:“為什麼不去?我們兩個逃,你丈夫帶著大軍在後面追,就像私奔一樣,不是很刺激嗎?”
柔荑沒有聽懂他的話,只聽見他問“為什麼”:“走得越遠,括蒼越找不到我。我要回去。” 她一本正經地下了結論。
“我也想回去——等消滅了騰蘭軍之後。”似乎,他沒有預兆地就消沉了。
虛弱的柔荑憤怒地一躍而起:“你說什麼?什麼消滅?消滅誰?”流輝冷冷望著她,一邊的嘴角慢慢向上翹,在冷笑。柔荑忽然轉身一邊走一邊說:“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吧,我要走了,再會!”才走了沒幾步,坐在路邊的一個士兵舉著刀擋住了柔荑去路,柔荑回頭對流輝叫道,“你讓他們放我過去。你們要去哪裡隨你們吧,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知道往哪兒走嗎?”柔荑怒目而視,流輝揚了揚手,“回來吧,反正你哪兒都去不了。”
柔荑走回流輝身邊,把流輝往旁邊一推,不甘不願地坐下。坐下不久,她突然又看著流輝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流輝瞥了一眼,眼眸中光影撩動,泫然欲泣。
“將軍,船!”六艘渡船從上游慢慢飄蕩而來,一名船伕遠遠就喊:“你們來得真早!”
她不能渡河。柔荑暗自往人群后方挪過去,她要回去找括蒼。第一個要渡河的就是流輝,他轉身想喊柔荑,發現她像賊一樣躲躲閃閃的背影。“柔荑!”被發現了!柔荑沒有停下,反而硬著頭皮跑出去。但旁邊的匪兵一伸手就捉住了她,匪兵絲毫不客氣地把她拽到流輝面前。
流輝牽起柔荑的手,柔荑的右手抓住他的手臂要把它拿開。流輝回頭,只是皺了皺眉,還沒開口,就嚇得柔荑哭了出來:“能不能不走?讓我回去找括蒼吧,求求你、求求你!”她跪了下來,仰望著流輝痛哭哀求。好不容易括蒼來到離她那麼近的地方,她怎麼能走遠?她從沒有像這樣求過他,至少沒有這樣認真地求過:“括蒼會找不到我的,我不想走,不想……”
流輝一把揪住她肩頭的衣裳把她拽起來往河邊一推:“上去!”匪兵推搡著柔荑上了船,流輝跳到船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