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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默默地陪她坐了一個下午,從晌午到日落,當昏黃的斜光灑落滿身的時候,李氏終於受不了,伏在床上大哭起來。
“我對不起你們,我這樣的人還是讓我死了吧,嗚嗚嗚……”
雪蘭一聽,不由得心酸至極,同時又怒上心頭。
每個人都可能有不堪回首的過往,也許是命運的捉弄,也許是年輕時犯錯,但無論如何,尋死膩活的話都不應該輕易說出口。這不僅僅是因為太軟弱,所以讓人看不起,更是因為這會從了希望你過不好的人的願。
女人和男人沒有什麼不同,並非女人就有軟弱和逃避的權利,但雪蘭也明白李氏此時的軟弱。
這個世界從不缺煽風點火的人,李氏當初為了促成全國統一北上巡演的時候,多少人誇讚她是巾幗英雄,如今爆出她當過出堂戲子,馬上就從巾幗英雄淪為了婊子,還說以她這樣的人演唱《精忠報國》為恥,認為她隱瞞身份乃是欺瞞大眾。
曾經有多欣喜演唱了這兩首歌,現在就有多麼怨恨和後悔。
名妓金花說,世人多薄情。人嘴兩張皮,不過消遣而已,你管得著別人說什麼嗎。
是啊,她說的沒有錯,所以如果沒有人告訴大家要寬容要從善,這個世界就會變得很混亂。古代的統治者用禮儀、德行和信仰來約束人們,約束的就是這種薄情。雪蘭把大俠的故事寫出來,也有相同的意義在。
雪蘭比李氏有文化,她能輕易看開的事情,對李氏這樣一個普通的小女人而言,卻可能是走入死衚衕再也走不出來的困境,你甚至無法像三姐一樣給她擺大道理。
因為很多時候,並不是痛苦選擇了我們,而是我們選擇了去痛苦。
雪蘭把李氏扶起來,給她擦乾眼淚,然後柔聲安慰道:“別說傻話了,娘是因為我才去唱歌的,要是你因為這事想不開,棄我和姐姐而去,那不就是我把你害死了嗎?你叫我後半輩子還怎麼活呢?也許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跟你去了。”
李氏聽後,摟著雪蘭大哭不止,雪蘭也跟著流淚了。
然後雪蘭對李氏說:“娘,你別難過,我是雪後山嵐沒錯,可我也叫劉五姐,一個是紙上的我,一個是真實的我。紙上的人始終是紙上的,不及現實中的人半分重。我寫故事是為了心中的想念,可是當這個想念影響到了我最重要的人時,便隨時可以拋棄。我們一家已經有了足夠的錢,今後過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就足夠了,我給你招贅一個好女婿,再給你生個小孫子抱,其他我什麼也不要。因為錢和名都是虛的,人不能活在別人的嘴巴里,那樣的人早就迷失在了聲望等外物中,忘記了最重要的是什麼。只有親朋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你們活在我身邊,不是紙上人。”
李氏窩在雪蘭頸間拼命搖頭,眼淚、鼻涕和口水把這裡弄得潮溼一片。
黃昏的落日終於消失了最後一縷殘光,屋子裡完全暗淡了下來。李氏也終於冷靜了下來,她腫著通紅的眼睛說:“孃的好五姐,你要繼續寫,好好寫,只要你不怕別人說,不嫌棄我,我就什麼也不怕。”
事後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了晚飯,李氏雖然還是情緒低落,可是也吩咐大妮把家裡的報紙都丟掉。原來她早就發現兩個女兒對著報紙嘀嘀咕咕了,所以出門用幾塊糖換了一個路過上學的小孩唸了報紙。
事情似乎是解決了,可晚上雪蘭對著那個叫林源橋的人的名字,暗暗眯起了眼睛。這個人和他背後的人,竟然惹得李氏難過到說出了那種話,就別怪當子女的不高興了。
☆、第72章
雪蘭拿出了幾百塊大洋,交給了許編輯,讓他僱傭偵探也好,混混也罷,專門查探姓林的和劉家的事情,不是要玩陰的嗎?那就玩唄。
通常打算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