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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建立新生活的舊思想封建社會餘毒,要充分揭露,要鬥倒,鬥垮,鬥臭他們!……”
“白行簡,祖上是地主,建國前是資本家,後來又到帝國主義逍遙,美其名曰學習,其實都是在為自己的右…傾思想打掩護!這樣的資本主義、投機主義、投降主義,我們能不能饒過他們?”
“不能!”
“要不要打倒他們?打倒資本主義!”
“打倒資本主義!”
“打倒投機分子!”
“打倒投機分子!”
“打倒反動派!”
“打倒反動派!”
“打倒無產階級的敵人!……”
白行簡反剪著手被紅衛兵扔回牛棚,肩膀撞在石地上,膀子差點兒脫臼。
紅衛兵並不理他,只是對牛棚裡其他幾個欲起身來扶白行簡的人喊道:“都不許亂動!老實待著!”
喝住了幾人,一個紅衛兵走到一名中年婦人面前:“把她帶走!”
白行簡連忙撲到婦人面前,大聲道:“公孫謹,她你是媽!你不能這麼對她!”
帶著紅袖章的公孫謹輕蔑道:“她是無產階級的敵人,誰都不能包庇她,給我帶走!”身後兩個跟班立馬上前來拽婦人。
白行簡想撞開他們,卻被攘到一邊,公孫謹站到白行簡面前道:“白行簡,你老老實實的,少吃點兒苦頭,她也少吃點苦頭。”說罷去拉婦人,婦人冷冷哼了一聲,撇開他的手。
“不必勞駕,我自己會走。”韓蘊慢慢站起來,有些擔憂地看了眼白行簡。
“師母——”白行簡還想過去,被個紅衛兵騎在地上,膝蓋狠狠抵著他的背,死勁兒勒著繩子幾乎把他胳膊折斷。
韓蘊對公孫謹道:“帶路吧,輪到我了,還計較他做什麼?”
公孫謹哼了一聲:“帶走!”
兩個紅衛兵拿繩子把韓蘊反綁起來,插上走資派的牌子,戴上反…革…命的帽子。韓蘊就一動不動地任他們綁。
“師母!”眼看著韓蘊被公孫謹綁走,白行簡奮力掙扎也掙脫不了禁錮,臉頰壓在臭烘烘的地上,只是啞著嗓子道,“師母……您一定要保重,一定要保重……”
韓蘊笑了一下,沒有作答,公孫謹又恨恨地看了白行簡一眼,這才和紅衛兵押著韓蘊走了。
“韓蘊,祖上三代都是無量奸商,盡做些投機倒把、竊取無產階級的勞動成功的事。到你父親的時候,娶了好幾房姨太太,把勞動婦女都當成什麼了?你丈夫公孫子謀,同樣是地主成分,開國之初佔據幾十畝土地,高租高稅,壓榨佃農,都是盤剝人民的吸血鬼——你承不承認?”
“我有什麼好承認的。”被繩索捆綁胸前掛著紅叉牌子的女人跪在地上,頭也不抬地輕聲說,“先祖先父都是正經商人,外子是大夫,沒奪了誰一分錢,只做施粥放糧治病救人的事。”
“胡說八道!”批…鬥…臺上的主持人一拍桌子,“放糧那是假惺惺,用勞動人民的糧施捨給勞動人民,羊毛出在羊身上!說到救人,王彥農站起來。”主持人伸手點了一個坐在臺下的農人。
那農人應聲站起來,四十多歲模樣,身形有些佝僂,還算乾淨的衣服打了好幾個補丁。
主持人見王彥農站起來,接著道:“韓蘊,你說你丈夫公孫子謀治病救人,我看是庸醫才對吧?否則,王彥農家的二小子是怎麼死的?”
韓蘊抬頭看了眼那低頭馴服的農家漢子,沒有說話。
主持人有些得意道:“七年前王彥農家的二兒子得了熱症,找公孫子謀醫治,公孫子謀嫌他拿不出藥費,耽誤了時間,結果王小二就死了。我說得對不對,王彥農?”
王彥農依舊垂著頭,許久才如蚊蚋應了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