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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感覺自己心跳加速。
“歐妮起初什麼都不肯說,後來她……這該怎麼說……她被說服了。”
“你說謊。”拉夫妥說,屏住氣息,並不相信對方的話。
“她說你不准她告訴你的同僚,所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接受我的建議,一個人來,因為你認為這會是你靈魂的新居所,是你復活的機會,對不對?”
冰冷細雨打在拉夫妥臉上有如汗水一般。他的手指扣上手槍扳機,集中精神,控制自己,緩緩說話。
“你挑錯地方了,你站的地方背對海面,而且離開這裡的每一條路都有警車守住,沒有人逃得了。”
那人嗅了嗅空氣的氣味:“拉夫妥,你有沒有聞到?”
“聞到什麼?”
“恐懼。腎上腺素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不過這你應該知道,我敢說你在你毆打的那些囚犯身上,一定也聞過這種味道。萊拉身上也有這種味道,尤其是當她看見我要使用的工具時;歐妮身上的這種味道更濃,也許是因為你跟她說過萊拉身上發生的事,所以她知道自己會有什麼遭遇。這種味道很能讓人興奮對不對?我在書上讀過有些食肉動物會利用這種氣味來找尋獵物,想想看那些顫抖的獵物想要躲藏,卻很清楚自己身上發出的味道會引來殺機。”
拉夫妥看見那人戴著手套的雙手垂了下來,手中並無其他東西。在光天化日下,此地接近挪威第二大城卑爾根的市中心。拉夫妥雖然有點年紀,但這幾年滴酒未沾,體能狀況保持得很好,反射動作快,戰鬥技能也不生疏,一眨眼就能拔出左輪手槍。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害怕到嘴裡上下兩排牙齒直打戰?
6 手機
第二日
麥努斯·史卡勒警官背倚著他那張旋轉辦公椅,閉上眼睛,眼前立刻出現一個男子的影像:男子身穿西裝,面朝另一側站立。麥努斯立刻睜開雙眼,看了看錶:六點。他認為自己應該可以休息片刻,因為他已執行完找尋失蹤人口的標準程式。他打電話給所有醫院詢問是否有病患名叫碧蒂·貝克;打電話給挪威計程車公司和奧斯陸計程車公司,詢問昨晚他們派車去賀福區附近接送的客人;詢問碧蒂的銀行,並收到回覆說碧蒂在失蹤前並未從賬戶中提領大量現金,昨晚或今天也沒有登出賬戶。派駐在加勒穆恩機場的警察也獲准檢視昨晚的旅客名單,但飛往卑爾根市的班機上,唯一姓貝克的旅客只有碧蒂的丈夫菲利普。麥努斯也詢問過丹麥和英國航線的渡輪公司,儘管碧蒂極不可能前往英國,因為菲利普留有碧蒂的護照,也給警方看過。企圖心旺盛的麥努斯按照一般程式,對奧斯陸和阿克修斯郡的所有旅館發出安全通報傳真,最後還指示奧斯陸的所有行動單位,包括巡邏車,全都睜大眼睛留意碧蒂的行蹤。
現在只剩下手機的問題。
麥努斯打電話給哈利,報告目前狀況。麥努斯聽見哈利氣喘吁吁,背景有鳥兒發出的尖鳴聲。哈利結束通話電話前問了幾個有關手機的問題。麥努斯講完電話,站起身來,踏進走廊。卡翠娜·布萊特的辦公室門開著,燈也亮著,裡頭卻沒人。麥努斯爬上樓梯,來到樓上的員工餐廳。
餐廳已打烊,但保溫瓶裡還有微溫的咖啡,門邊的手推餐車上有薄脆餅乾和果醬。餐廳裡只坐了四個人,其中一人是卡翠娜。她坐在牆邊一張餐桌前,正在閱讀活頁夾裡的檔案,面前是一杯水和一個餐盒,餐盒裡有兩個開口三明治。她臉上戴的眼鏡鏡架細、鏡片薄,看起來幾乎像是沒戴。
麥努斯倒了些咖啡,走到卡翠娜桌旁。
“打算加班嗎?”他問,坐了下來。
卡翠娜從面前的資料中抬起頭來,麥努斯似乎聽見她輕嘆一聲。
“看我猜得準不準?”麥努斯微笑說,“你帶了自制三明治,這表示你出門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