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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還有我自首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審判期間我不要戴手銬,媒體不準進入法庭,我服刑的地方不能跟其他囚犯混在一起。”
拉夫妥差點嗆到:“好。”他說,看了看錶。
“等一下,還有其他條件,我的房間要有電視,我要什麼書都必須提供給我。”
“這可以安排。”拉夫妥說。
“你只要簽下這些條件的同意書,我就會跟你走。”
“如果……”拉夫妥開口說,卻聽見話筒傳來快速的嗶嗶聲,表示對方已結束通話電話。
拉夫妥將車子停在卑爾根船塢旁,從這裡步行前往諾德勒斯公園的路並不是最近的,但走進公園時會有比較清楚的視野。這座大公園的地形起起伏伏,裡頭有被人踏平的小徑、黃色的小山丘、枯黃的草地。樹木朝濃密雲層伸出黑色多節的手指,雲層從奧斯古島後方的海上被吹來。公園裡一名男子正快步行走,他牽的那隻羅威納犬緊張地拉扯著他。拉夫妥將手伸進外套口袋,摸了摸他的史密斯威森左輪手槍,邁開步伐走過諾德勒斯海水池。這個海水池是個空蕩的白色水盆,看起來像是位於海洋邊緣的特大號浴缸。
他在轉彎處後方看見了十米高的圖騰柱,那根圖騰柱是西雅圖市贈送的禮物,重達兩噸,用來祝賀卑爾根市建立九百週年。他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溼葉子踩在腳下發出的嘎吱聲。天空開始飄落絲絲細雨,打在他臉上。
一個身影單獨站在圖騰柱旁,面對拉夫妥走來的方向,彷彿那人知道拉夫妥會從這邊走來,而不是另一邊。
拉夫妥用手捏了捏他的左輪手槍,踏出最後幾步,來到那人前方兩米處,停下腳步。他在霏霏細雨中眯起雙眼,心想怎麼可能。
“驚訝吧?”那人說。拉夫妥認出了那人的聲音。
拉夫妥默然不語,腦子再度開始分析計算。
“你自以為了解我,”那聲音說,“但其實只有我瞭解你而已,所以我猜你一定會單槍匹馬前來。”
拉夫妥瞪著那人。
“這只是一場遊戲。”那聲音說。
拉夫妥清清喉嚨:“一場遊戲?”
“對,你喜歡玩遊戲。”
拉夫妥握住左輪槍柄,取好角度,避免快速抽出手槍時被口袋卡住。
“為什麼要特別選我?”拉夫妥問。
“因為你是最棒的,我只把最棒的人當成對手。”
“你瘋了。”拉夫妥低聲說,話一出口立刻就後悔了。
“這一點呢,”那人說,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還有待商榷。不過老兄,你也瘋了,我們都瘋了,我們都是焦躁的靈魂,找不到回家的路,一直都是這樣。你知道印第安人為什麼要做圖騰柱嗎?”
拉夫妥面前那人用戴了手套的食指指節叩擊圖騰柱;圖騰柱上雕刻的人像一個疊著一個,睜著盲目的黑色大眼,望向峽灣的另一端。
“是為了照看靈魂,”那人繼續說,“好讓靈魂不會迷失。但是圖騰柱會腐爛,它們當然會腐爛,這是圖騰柱的功能之一。圖騰柱腐爛崩壞以後,靈魂就得去找新家——也許是面具,也許是鏡子,也許是初生的嬰兒。”
水族館傳來嘶啞的叫聲,那是企鵝奔跑發出的聲音。
“你要不要告訴我為什麼要殺她?”拉夫妥問,發覺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嘶啞。
“遊戲結束了,真可惜,拉夫妥,我玩得很開心。”
“你是怎麼發現我會查到你身上的?”
那人抬起一隻手,拉夫妥反射性地後退一步。那人手上垂落一樣東西,是一條項鍊,項墜鑲著一顆淚滴形綠色寶石,上面有一條黑色裂痕。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