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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眼淚差點洶湧而出時我在內心嗤笑著自己——你還差得遠呢。
身邊出現可以依靠之人時,人就會變得軟弱。就好比說放著一個想哭的小孩子不管的話,哭著哭著他覺得沒多大意思也就不哭了;可如果旁邊有一個觀測者,那麼他反而會越哭越兇。
這種撒嬌的心情,那時的我仍沒能根除。所以我能做的只是遮蔽掉任何觀測者。包括自己在內,誰都看不到自己的眼淚時,就可以當做它不曾存在了。這樣慢慢下去,心就會堅硬起來,到它武裝完畢的時候,就不會有軟弱的餘地了。
“您想對在下說的久別重逢之語,已經說完了吧?那麼,可否請您迴避,在下還有公務需要處理。”平靜地說完後,我繼續閱讀戰報,書寫公文,不再搭理他。
被冷落在旁邊的傢伙摸摸自己的鼻子,肩膀頹然地掉下來。
“哎哎,真冷淡……雖然知道你心裡其實很高興,只不過天性別扭罷了……唔唔——”
巡邏經過的下屬正往這裡走來,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時人大人,屬下聽到說話聲,出什麼事了嗎?”我冷靜地回答“是我在自言自語”。對方應了聲,又退回嚴密緊戒狀態。
現在是戰時,全靜靈廷都在戒嚴,因為是軍方高層,我這裡更是被守得滴水不漏,這小子能在這時潛進來,也真得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其實我有聽過他在真央被稱為天才,預計兩年就能畢業——其實自打他出現我一直在關注他的任何訊息。但我們兩人的過去,早已隨著我的童年——如果我有那種東西的話——被遺留在時間的彼岸,永久性地封印起來了。
“噗!你也被叫做‘大人’了啊……”那傢伙毫無緊張感地嗤笑我。
“您到底知不知道在下現在的處境,以及您與在下的關係……”
“不是青梅竹馬嗎?”
我頓時被嗆住了。
見我一臉鬱悶,他笑嘻嘻地湊近我的臉:“哦哦,看起來很失望呀,果然,我應該說‘久違重逢的戀人’才對吧——”
給我差不多一點啊!
“是仇人吧,我與您!”
他驚訝地睜大眼:“你怎麼會這麼想?”
“……”身為四楓院家的繼承人的我,從小就被教育道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擔當。家族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我作的決定,四楓院家做的事情,責任就應當由我承擔。被踢出大貴族、趕去流魂街的仇恨,要怨恨的物件,要報復的心情,請儘管衝我來。
“就算你非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唔,復仇這種事一點也不適合我。”他仍然一臉悠哉。該說這個人的氣量……真是非比尋常啊。我突然覺得這傢伙總是走在了我的前面。
“時人,怎麼啦?這麼一副動搖的表情,”他驚訝地眨眨眼,然後自以為是地下了結論:“你這個遲鈍的傢伙,現在才感覺到久別重逢的喜悅嗎?是驚喜的說不出話來了吧!”
“那麼……”他眼珠朝天,努力思索什麼,片刻後眼睛一亮,興高采烈地說:“為了慶祝久別的重逢,該來個符合志波家家風的擁抱吧!”
帶著大大的笑容,他衝我舒展雙臂——
於是夜幕之下,響起一聲劃破寧靜的尖叫。
“時人大人!”
沒轍了,若給人看見志波家的餘孽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幫禿鷹怕是笑得門牙都會掉下來。
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的強風中,我拽住他跳出院牆,一路在夜風中疾馳。那時的想法很單純——必須送他安全出這個危機四伏的靜靈廷。但直到走出青流門我才意識到,不是該送他去真央嗎?
搞什麼啊,一晚上腦子都像秀逗了一樣。看著眼前廣闊的草地,我沮喪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