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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待立誓下去,厲蕉紅已忍不住啐道:“你本就是‘過街老鼠’,早就人人喊打了。”
李越尷尬地道:“二孃笑話了。”但一顆空懸的心這才放下來。
厲蕉紅嘆了一口氣,道:“哥,真要作孽下去嗎?”
厲單再也忍耐不住,葵扇般大的手掌在桌上一拍,怒道:“住口,你這樣說,不怕總堂的‘絕殺令’?自己不要命,可別累了一家弟兄!”
厲蕉紅還待分辨,忽聽外面有兩聲哀悽的犬嗥。
房裡眾人臉色俱是一變。油燈滋滋作響。李越仔細聆聽,只聽又是一長一短兩聲犬吠,才展容喜道:“是自己人。”
厲單灰眉一揚,雙目殺氣閃現:“還約了旁人來?”
李越陪笑道:“是這次總堂把‘硯墨齋’的顧大總管和戲班子的丁老闆都約了過來。”只聽樓下傳來了兩聲輕微的拍掌聲。
厲蕉紅厲聲道:“他們也來?!”
李越道:“我有弟兄守在外面,錯不了的。”
忽聽五下連續的敲門聲,然後是“篤”的一響。
李越開門,燭光一晃,房裡走進數人。兩個人走在前面,身後各左右貼跟著兩個人,彷彿生怕別人摸去他們所保護的人身上一塊玉似的。這後面四個人,兩個是書生模樣,但眼光流露出來的不是文氣,而是殺氣。這兩個人護著一名錦衣中年人,留了兩撇小鬍子,長得福福泰泰,像個殷實商賈,眯著兩隻眼睛,笑嘻嘻的。在他身邊是一個白淨臉蛋、雙眉高挑的青年。兩人同時但並非並肩地走了進來。這青年後面,有兩個人,像幽魂一般地貼近他,腰襟上都繫有魚皮防水囊,一看便知是發放暗器的好手。
這兩人一見厲氏兄妹,即拱手道:“厲老大、二妹子,別來無恙?”
厲單兄妹也拱手說了幾句客氣話,李越招呼眾人坐下,厲單劈口就說:“看來,今天總堂可是大陣仗得很,不然,也不致同時驚動文房四保‘硯墨齋’的大主管顧寒林和戲班行的大老闆丁瘦鶴了。”
那錦衣商賈顧寒林笑著拱手道:“好說,好說,我只是個幫閒的角色,厲兄和二妹子,還有這位丁老弟,才是總堂底下的紅人。”
那戲班老闆丁瘦鶴卻並不客套,雙眉微蹙,有些憂慮道:“今晚的事,還是小心些好,我接到報告,‘金風細雨樓’的薛西神也來了這一帶。”
厲單兄妹失聲道:“果然是他!”
顧寒林即問:“你們見著他了?”
厲蕉紅道:“今天,咱們收拾傢伙,回到這裡,路上碰到一個人,很像這個傳說裡的煞星!”
顧寒林的笑意馬上全都不見了,寒著臉喃喃地道:“薛西神,薛西神,要是‘金風細雨樓’出動了這個西天神煞,可不是容易啃得下來的。”
丁瘦鶴臉有憂色,但說話卻十分清脆好聽,既柔和而又字字響亮:“要是薛西神來了,那麼,午間在覃家宅子舊垣那十二名捕快命案,很可能是他下的手。”
顧寒林喃喃地道:“十二條人命,一伸手就擷了下來,像擷掉一片葉子。”
厲單冷哼道:“我們可不是葉子。”
丁瘦鶴淡淡地道:“那也沒啥兩樣。”
厲單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丁瘦鶴道:“就憑我們幾個,還不致驚動得了‘金風細雨樓’裡的‘西神煞’。”
厲單一時發作不得,厲蕉紅問:“那麼他是為誰而來?”
丁瘦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京城裡,‘六分半堂’與‘金風細雨樓’已鬧得緊,有一個人,已為薛西神專程趕了下來。”
厲單悚然道:“十二堂主趙鐵冷?”
丁瘦鶴搖頭道:“九堂主霍董。”
厲氏兄妹驚道:“霍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