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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沒有的事,說了是我婆婆想吃。”
“媽當著爸的面,燒了。”
家藝問家喜,“老六,你這天翻地覆的,就為找那個方子?幾個意思?方子又有人買了?值錢了?說說,別藏著掖著。”
“聽著怪瘮人。”宏宇嘖嘖,又說,“還有第二點要批評你。”
家歡插嘴,“你本來還說給媽養老送終呢,不也變卦了?你能變,媽為什麼不能變?”
“有話說有屁放。”
“媽——!”家喜也毛了,“這是幹嗎,演大長今呢?就一個方子,本來說好傳給我的。”
“注意孩子。”宏宇柔聲。他對家喜這一胎寄予厚望。“媽說了,你現在就是老大。”
“那方子的傳人,必須是個德才兼備的女兒。”
家喜側目,“哪個媽說了。”
“媽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媽。”
美心恨道:“方子不可能給你。”
“你跟她說這事了?”
美心氣極,“方子,房子,你到底要從我這搜刮多少?!今天當著你姐姐的面我說句明白的,那方子,是你姥姥傳下來的,再往上,是你姥姥的媽傳的,上頭還有姥姥的媽的媽……”說起沒來沒完。家喜打斷她,“媽,別痛說家史啦!都快能背了。”
“不是我說的。”宏宇不承認。
家喜不論,堵在門口,“媽,方子在哪呢,我看看。”
“那她怎麼知道的?”
家喜不願意說真相,又必須圓場,只好說:“我婆婆想吃,我給她做點。”家歡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孝順?”家藝抿嘴笑。
“不太清楚。”宏宇死皮賴臉,“反正,希望大大的。”
家藝、家歡同時嗅出點什麼,問:“你要醬菜方子做什麼?”
家喜說:“你以為養個孩子容易的,不要錢?反正媽這方子,不管軟的硬的,咱們得抓在手裡。都怪你,當初在那住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找找,就在爸的遺像後頭。”
家喜對美心,“媽!你糊塗啦!我不是要搬家,是要找你那醬菜方子。”
宏宇嘟囔,“爸的兩隻眼瞪那麼大,跟銅鈴似的,誰敢靠近。”
家歡打家喜,“都是你!氣著媽。”
翻過暑假,光明要去上海讀研。研究生是公費,學校有點補貼,又利用課餘時間兼職,寫稿,很賺了點錢。光明已經不怎麼問家裡要錢。家文得知,又欣慰又失落。欣慰是,孩子長大了,能掙錢了,終於熬出來點。失落是,一天天地,眼見著,孩子在經濟上不再需要她。開學前忙,寄行李搬家,還有課要代,光明沒來及回家。十一前,打電話回去。光明問家文需不需要錢。家文來一句,“不需要,回來再說。”意思很明顯,希望光明國慶能回來。
“走!都走!”劉美心情緒失控,“我誰也不留,誰也不需要!都走!走!就當我一個沒生,孤老太婆一個!走!”她把三個女兒齊齊往外趕。家藝先出門,“媽——你這幹嗎呢。”
那就回吧。買了車票,星夜趕回,家文在廚房裡忙忙活活。再過二年她也即將退休。“媽,別忙了,那麼多菜吃不掉。”廚房,光明站在家文身後。家文麻利地炒著菜,“再弄個腰花。”
“媽你別瞎猜。”家喜趕緊滅火。
光明拿出個信封,走到家文跟前,伸出去,“媽,這個給你。”
“你沒去醬園廠,就是為急著搬家?”美心聲音顫抖,眼眶含淚。
家文有些慌亂,一隻手還握著鍋鏟,“這什麼?”從口子上露出一點,是錢的顏色。“不要不要,你自己留著。”家文連忙拒絕。“拿著吧。”光明往她圍裙上的小兜子裡塞。推推搡搡間,終於收下,家文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