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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然後在季北辰的旁邊坐了下來。

季北辰偏頭看他，明明他還沒有走，他卻已經滿心都是&ldo;思念&rdo;的情愫。

季閒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距離天亮還早著。

他沒打算再睡了。

&ldo;季北辰，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rdo;

&ldo;什麼?&rdo;

&ldo;我是人類。或許是上一任王破壞卵石的行為導致的結果，也或許是二十年前王卵被咬導致的，反正我就這麼到這裡來了。

&ldo;我叫季閒，是把命賣給了礦產公司的一個普通礦工，在這顆星球還是礦星的時候，我就在這裡幹活。但在這之前，我生活在另一顆星球上，它叫地球……&rdo;

季閒零零碎碎地把能想到的、能記起的過往全部都說了。

那些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些不曾對任何人吐露的秘密，還有他曾經的夢想、曾經喜歡過的人……

那些組成了他生命，組成了&ldo;季閒&rdo;的碎片，被他誠實地全部放在了季北辰的面前。

季北辰預感到了什麼‐‐這是道別。

如果蛻變後，他們再不相識彼此。那麼這就是他們最後的道別。

於是等季閒說完了自己的故事後，季北辰也說。

&ldo;我也跟陛下說說我的過去吧。如果您聽到不喜歡的，就隨時打斷我。&rdo;

季閒笑了一聲，&ldo;好啊。&rdo;

季北辰的故事比季閒的要短，他的敘述中甚至都沒有自己的情感描述，更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但是那些簡短但殘酷的詞語，也足以從記憶長河中裹挾出化不開的血腥味。

季閒心疼，卻沒表露出來。

他甚至還調侃道：&ldo;這麼說，你在西大陸還挺有名的?&rdo;

季北辰：&ldo;或許吧。但應該只是知道&r;澤爾格雷&l;這個名字。&rdo;

季閒：&ldo;那怪不得林羊這麼怵你。&rdo;

季北辰笑而不語。

&ldo;但是在遇見陛下後，在您給了我姓名之後，我才知道生命可以這麼多顏色。除了食物以外，原來還有更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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