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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歌拿著筆,羞得滿臉通紅,眼睛恨不得把地底看穿,哪好意思去偷窺隔壁的情形,然而,不看,還有聲音不停傳進耳朵,在聞歌腦子裡轉化為各種畫面。她捂住耳朵,奔到門邊,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面給鎖住了。
“開門啊。”聞歌不敢大聲,怕驚了隔壁的好事。
門外還真守著人,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姑娘,然而,並沒有給聞歌開門,而是先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然後說,“咱們這可不留無用之人。”
聞歌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筆,哭笑不得。這真的是梧王的意思嗎?他覺得初次相逢的那夜,她實在太過乏善可陳,沒有吸引力,讓她好好學學?但不管如何,外面那個人說得對,他不是大善人,她不能做那沒用之人。
不就是畫畫嘛,畫就畫。
聞歌給自己鼓了好久的氣,這才大膽地湊到小孔前,看了幾眼後,忙縮回頭,羞得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又看幾眼,如此數番後,才終於在畫紙上落下了第一筆。
如此接連五天,聞歌白日住在小院,一如平常,晚上卻要到青樓作畫。第六日,晚上從青樓離開時,老鴇交給聞歌一包銀子,約莫有二三十兩。
“喏,這是你的分成。”
“分成?”
“你畫的圖很受歡迎。”老鴇高興地說,“我也不瞞你,這些圖啊,都交由書鋪賣出去,咱們五五分,我沒虧著你。”
“不用……不用……”聞歌忙將銀子往老鴇手中塞,“我不要錢。”
“傻姑娘,這世上,什麼都靠不住,只有錢,什麼人都離不得。”老鴇意味深長地說。
聞歌失魂落魄地回到小院,坐在自己的房間發呆,甚至忘了準備早飯。林胭脂進來端飯,發現冷鍋冷灶,來拍聞歌的房門,見她面色蒼白,魂不守舍,也沒多問,依舊笑著說,“你若是不舒服,今日就歇著吧,我讓相公出去買。你想吃什麼?”
“對不住。”聞歌連忙道歉,“是我忘了時辰。我去買吧。”
林胭脂搖頭,轉身走了。聞歌這才想起,自她來到小院,幾乎沒被允准出過院門,夜晚也都有專人接送。
如今的她,處境遠不如在南州府的驛站,這座校園不過是一個比秦府更舒服些的牢籠罷了
到了晚上,聞歌再去青樓的時候,就旁敲側擊問老鴇,“是王……主子吩咐,讓我畫圖賣的嗎?他不像是缺這幾個錢的啊。”
老鴇變了臉色,推搡了她一把,“瞎說什麼,主子怎麼看得上這幾個歪瓜裂棗,別辱沒了主子。”她咳了幾下後,略有些不自在地說,“這件事是我安排,但請示過上面,不然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你畫都畫了,幹放著多浪費,我這也是給你找個生財之路。你若是不願意,從今兒起,畫好給我看一眼,你就自行處置吧。”
“誰會嫌錢多呢?”聞歌幽幽地說,雖然秦府的身家如今都在聞歌手裡,已經存到可靠的錢莊,可她不但想要更多的錢,還想要……
聞歌賠著笑臉,“我嘴笨,你原諒我吧,這事上頭,以後都聽你的。”
“這就對了了。”老鴇眉開眼笑,這姑娘生的不錯,可惜上頭沒發話,不能迎客,但過她的手,總要能留下點什麼吧,圖畫得好,不比樓裡姑娘給她賺的少。
在小院住到第三個月的月圓之時,入夜後並沒有人來接聞歌去青樓,高姑姑也早早將饅頭哄進屋熄了燈。習慣晝伏夜出的聞歌,倚在窗邊,百無聊賴。
今夜似乎有些不同,聞歌看什麼都像是隔著一層緋色的薄霧,有瞬間心口突然絞痛不已,渾身也都泛著針刺般的疼痛,這讓聞歌倒地不起,暈厥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聞歌先是動了動手指,又才試探著用力站起來。那是一個很奇怪的過程,就像是身體裡被注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