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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到過的公子?
薛翦五指倏然一收, 將手裡把玩的匕首停了下來, 目光微愕, 「接走了?」
「那兩位公子似是相識, 還低聲聊了起來。小人特意問了他們需不需要馬車, 卻被回絕了。」
薛翦尚未開口,一旁的小竹倒是先擰了擰眉心。寧逸遇到小姐時,哪有半點兒與那位公子認識的模樣?還聲稱自己要去醫館拿藥, 順便幫小姐送人一程。
「然後你就回來了?」薛翦眼梢微挑, 接著問道。
楊遐點頭稱是。
良久,薛翦抬步邁出正廳,經過他時拋下了一句「我知道了」。
對於寧逸所作之事, 她雖心覺古怪,卻也不願主動去查, 更不想和他扯上任何交集。
縱使二人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她總能夠在他身上看見一股陰邪之氣,令人避猶不及。
還是別接觸的好。
時隔數日,薛翦再次在鴻聚軒附近碰見了寧逸。正當她想繞開, 視線卻訝異地定在了寧逸對面。
他對面的少年承一攏暖陽於身遭,錦衣垂墜,嘴邊猶帶三分笑意地頷首續話。
——正是李聿。
薛翦目色存疑地看著二人。
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處?
寧逸身側並無侍從跟隨,與李聿交談時神情和煦又專注,和她往常所見判若兩人。
而李聿旁邊還立著一名面容清肅的男子,瞧模樣該是上回替他來送匕首之人。
半晌,直到撞入那雙略生波瀾的眸子裡,她方才一怔,急忙斂下視線。
「薛翦。」李聿語含笑意地喚了她一聲,轉而和寧逸辭別走了過去,定立在她面前低頭打量著,「為何要躲?我又沒不讓你看。」
他語氣慵懶,彷彿還攜著一絲朦朧的情意,叫薛翦登時耳根子一熱,不自在地別過頭去。
小竹聽了他的話,心底忽然憋起了一陣笑。暗想道,李公子這不是明擺著說小姐方才在盯著他看麼?這讓小姐的面子往哪兒擱?
但見少女的臉頰上透出一層淺胭脂色,李聿心知她是害羞了,卻仍忍不住多逗了一句:「如何,可否入得了薛姑娘的眼?」
此言一出,小竹原還平穩的嘴角立即崩了起來,抿地尤為用力,生怕自己溢位什麼聲音劃破這道奇妙的氣氛。
薛翦聞言,故作從容地抬起頭,目光微不可察地顫了兩下,慢聲道:「尚可。」
李聿並未想過她會回應,陡然聽見那清晰的兩個字時,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頓了頓,似是有些驚訝。
過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一家戲園子,今日有一出新戲,你想去嗎?」
話落,薛翦見他褪了適才的調侃之色,便也不再拘著,一同上了李府的馬車。
馬車內空間寬敞,中間架著一方木幾將二人隔了開來。薛翦斜倚在車壁上,忽然想起什麼,側首問:「你方才和寧逸」
李聿掀起眼簾注視著她,「他和我碰巧看上了同一幅畫,故而多聊了兩句。」
「你們也認識?」他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寧延賢乃是薛相引薦為官,她會認識寧逸倒也不算稀奇。
先前王然一案在巷口所拾白玉正是寧府之物,到底是上一輩所為,遂他對寧逸並沒有什麼成見。
可此時聽見這個名字從薛翦的口中說出來,竟沒來由地刮耳。
薛翦秀眉輕皺,「我和他並不熟,只是覺得他有些奇怪罷了。」
猶記得她在長公主府見到寧逸的那一次,他便跟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委實讓人心生厭色。
「哪裡奇怪?」李聿學著薛翦靠坐於車壁,雙手抄在胸前,一副聽故事的姿態。
「我也說不上來。」薛翦